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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不能再庇護書辭了，對她而言，沈懌是個堅實的靠山，無論如何，言則也想她嫁過去。

按照沈懌此人的性格，不論是妻是妾，只要是他的人，就沒有不管的道理。

猜出他的用意，書辭愣了下，不由得轉頭去看沈懌，他一臉的凝重，沉聲說：&ldo;好。&rdo;

聽他應承下來，言則心上稍稍寬慰，又去喚言書月：&ldo;月兒也是……不要替我守喪，再等三年物是人非，熱孝裡就嫁了吧。&rdo;

她原本還沉浸在驚愕中，聞聲便潸然而泣：&ldo;爹……&rdo;

&ldo;別再說了。&rdo;彷彿覺察到這口氣即將耗盡，言則拼了命地強撐道，&ldo;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單獨，與書辭和王爺談談……&rdo;

沒料想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他還有事要瞞著自己，連親生子女送終也不能夠，陳氏心中絞痛卻又無可奈何，遲疑了片刻，終究不願違逆他的意思，只好拉了言書月走出去。

等四周再無旁人，言則掙扎著欲起身，他流血太多，床單上的一灘鮮紅便映入眼簾。

書辭忙過去攙扶，&ldo;爹。&rdo;

此刻他的手已經涼到沒有了溫度，一張臉全是冷汗，一句話半天沒法出口。

沈懌猜測道：&ldo;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們，殺你的人是誰？&rdo;

&ldo;辭兒，你的……&rdo;他喘息道，&ldo;那塊玉佩呢？&rdo;

書辭點頭說在，手忙腳亂地從懷裡取出給他。

看到那抹碧青的顏色，言則滿意地鬆了口氣，倚在她肩頭，顫抖地摩挲著玉身。

&ldo;當日……你爹，把你交給我的同時還給了我兩樣東西。其一，是這塊玉佩，其二，就是青銅麟的碎片……&rdo;

饒是之前隱隱有懷疑，但聽他親口說出來，沈懌還是吃驚不小。

他絮絮地講述完玉佩的來歷，提到青銅麟時，便望向沈懌。

&ldo;您是皇家人，應該知道此物。昨日與我動手的黑衣女子，正是衝著它而來……&rdo;言則緩緩道，&ldo;雖然碎片已經被拿走，可我……我還是擔心書辭……王爺……&rdo;

他蒼老的眼中帶著懇求：&ldo;我求求你，一定要……一定要保護好她……您一定要保護……保護好她……&rdo;

這樣的語氣，連沈懌也微覺澀然，他能做的，只有認真地點頭：&ldo;我會的，你放心。&rdo;

&ldo;爹……&rdo;書辭抱著言則淚流滿面，忍不住勸道，&ldo;您歇會兒吧。&rdo;

道出了最後的心事，他無牽無掛地鬆了口氣，靠在她的臂彎間，輕聲道：&ldo;辭兒。&rdo;

&ldo;其實，你爹剛把你給我的那會兒……我，我並不想……並不想收留你的……&rdo;

她搖頭，讓他別再說了。

言則卻像是不曾聽見一般，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