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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晏:「……我覺得是,你覺得呢?」
喬年盯著餘杳光看了一會兒,語氣沉重地說:「我也覺得。」
喬年嘴裡一直唸叨著:「臥槽我是炸了gay窩了嗎我怎麼就碰不到個直男了,老孃膚白貌美修煉半生結果看上哪個都是性別不合適,現在異性戀市場有這麼嚴峻了嗎,韓令這個孫子我沒看出來啊,他特別直男一人啊。」
唸叨一半被導演召回,拖著沉重的身軀接著拍戲去了。
喬年走了,餘杳光回來了,還不知道從哪順回了兩個一次性紙杯。
兩個人一邊吃著小零食一邊喝著菊花茶,話題從天氣到食物,從演技到情節,和諧的彷彿從來沒有針鋒相對過。
一個主動遞話,一個放平刺頭,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還頗有點賓主盡歡意猶未盡的感覺。
餘杳光熱情地邀請莊晏:「咱們中午一起去吃飯唄,吃完你帶我去打漁的地方轉轉唄,令哥場次緊都沒時間。」
莊晏手機在褲子兜裡嗡嗡震動,他掏出來一看,是徐且行。
「下課了,快溜出來吃飯,你的胃跟我說它都餓疼了。」
莊晏抿嘴一笑,歉意地抬頭看向餘杳光:「徐哥找我有點事……」他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問一句:「你們也是朋友,一起來嗎?」
說完莊晏的心就提起來了,他想想那個修羅場的場面就覺得十分錯綜複雜,棘手的不得了。
然後他就看見餘杳光勉強地笑了笑,搖了搖頭。
心剛要放下,不知道什麼滋味,就聽見他說。
「算了吧,徐哥看見我心情該不好了,我不去了,你們多吃點兒。」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喵嗚寶寶的營養液鴨!
第56章 第五十六夜
徐且行也沒想到莊晏真的是個老實人,昨天好像是實實在在的跟哄孩子似的拍了自己半宿,以至於他上午回了旅館放飛自己騎著被睡意昏沉的時候,還總是覺得自己的背上殘存著些許肌肉記憶,彷彿有一隻溫柔的手,從頸後撫到脊背,一下一下,一寸一寸。
他在一片混沌裡想著,等醒過來一定要問問這個人,拍就拍吧,趁著自己不知道這手是往哪兒摸呢!流氓!
結果睡熟以後夢裡全是十幾年前的他媽,久違的溫情溫出他一身汗,濕的就跟水中撈月那個典故裡邊猴兒從河裡撈上來的那個月似的,衣服粘膩地溻在身上,倒像是卸下了一身病灶,渾身都泛著鬆快。
他眯著眼睛看了眼時間,給莊晏發了個午餐邀請,反身一騎被子一卷就要再賴一會,可人還迷糊著,包袱先醒了。
小仙男什麼的,哪怕大病未愈他也得乾淨清爽一塵不染啊。
徐且行腰下一挺坐起身子,揉了揉睡成三眼皮的眼睛,翻身吉拉著拖鞋去沖了個戰鬥澡,特意沒打濕頭髮,趕緊擦乾身子換了身衣服後又窩回了被窩。
他剛把身子底下壓的被子拽上來蓋好,門口就咚咚咚地響起了敲門聲。徐且行趕緊從嗓子裡逼出一陣聲嘶力竭的咳嗽,痛苦地握拳掩著嘴:「咳咳咳——進來,咳咳。」
門吱嘎一聲開啟,緩緩被推開一條小縫,孟晉探進來一個腦袋,滿臉洋溢著擔心和憂愁:「徐哥,要不咱們坐船回城裡看看吧,你這咳的也太厲害了,可耽誤不得啊。」
徐且行:「……沒事,剛才嗆了口水。」說完掃了一眼自己方圓兩米空無一杯的打臉現狀,又鎮定自若地著補道:「躺著說話就是容易被口水嗆到,你來幹嘛。」
孟晉心有餘悸的又盯著徐且行看了兩眼,確定他沒有還要咳出肺來的徵兆,這才放下了心,揚了揚手裡的飯盒:「我給你送粥來啊徐哥,你生病了得吃清淡點,我叫老闆特意給你加小灶煮的螃蟹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