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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晏回過頭,看他滿臉淌的都是雨,頭髮也趴下了,正抹了一把臉想問什麼。
莊晏想也知道,他大概是不知道往哪兒跑,畢竟他才來,可能還不知道徐且行住在哪兒。
他自己也被澆的難受,也想趕緊去幫著搶救一下器材,也顧不上吃醋不吃醋彆扭不彆扭,伸手指著片場門口沖餘杳光喊:「你就順著這跑,一直跑能看見個三層樓,你跟著別人跑也一樣,到時候你直接進去!徐且……」
餘杳光截住他的話,眯著眼睛喊回來:「韓令住在哪兒!」
莊晏都顧不上抹臉上的水了,聞言愣了一下:「韓令?你找韓令?」
餘杳光感覺自己出門費勁化個無痕自然貼膚素顏妝,現在都他媽跟許嵩那個歌兒裡唱的一樣,快讓別人偷笑花了臉了。他扯著脖子又吼:「對!韓令!我來探他的班!他住哪兒啊!」
莊晏一下子高興起來,看他順眼五個度,貼心地拽了個工作人員把餘杳光往他手裡一塞:「幫忙帶回去,給韓令!」
然後轉眼看見一個攝像大哥正扛著器材跑,沒注意把旁邊的燈光颳倒了,正往下墜。莊晏一個箭步跑過去扶住,跟攝像大哥點了點頭,也開始幫起忙來。
徐且行開了兩盤遊戲了,莊晏還沒回他。
徐且行開始心不在焉起來,中間吃了把雞都不能讓他用心體會遊戲的快樂了。不禁在心裡嘀咕,這人怎麼回事兒啊,好沒倆小時又犯病了,能不成這若即若離不只是不能上趕著去見,也不能這麼殷勤地回?
可他都努力控制自己不秒回了啊!
不會得隔天回才行吧,那莊晏難不難受他不知道,他自己得多惦記啊,恨不得兩眼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嗖嗖的。
耳機裡隊友突然出聲:「哎老徐,你今天咋回事啊,弟中弟嗎你是!還說靠你帶我們吃雞呢,結果上來讓人一頓錘,太沒遊戲體驗了啊!」
徐且行心情不善,冷哼一聲:「你怎麼不想著什麼時候靠靠自己?」
隊友沒皮沒臉地嘎嘎笑了一會,又說:「哎你現在在哪兒啊,不在樟壇嗎,你那兒怎麼那麼大雨,嘩嘩的,跟開了白噪音似的。」
徐且行一怔,抬手摘了耳機一聽,趕緊說了句:「今天不玩了啊,改天帶你們吃雞。」然後退出遊戲開啟聊天框問莊晏:「下大雨了,你回來了嗎?帶傘了沒有?」
沒人回。
徐且行蹭地下床,在屋子轉了兩圈,得虧他才收拾過行李,這才知道自己壓根就沒帶傘,省的再翻來倒去的找了。
可他拿什麼去接莊晏呢?!
徐且行磨了兩圈,蹲下把箱子一掀,拽了件大衝鋒衣就往外跑。
跑到大廳的時候已經到了好幾個人,滿頭渾身都滴滴答答的淌著水,正靠在大廳的窗戶上喘氣。
他隨便拽了個人問:「莊晏呢?莊晏跑回來了嗎?」
那人很迷茫,正要問莊晏是誰,徐且行又趕緊問:「編劇!編劇呢?」
那人恍然大悟,想了一下,又和剩下的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都搖搖頭:「沒看見跑回來,應該還在後頭。」
徐且行掃了兩圈沒看見老闆,也來不及再慢慢借傘了,把衝鋒衣往頭上一披就往雨裡沖。
得虧衝鋒衣透雨透的不厲害。徐且行一邊左避右讓的在回來躲雨的人群中逆行奔跑,一邊目光焦急的掃過每個人的臉,確定裡面有沒有他想找的人。
徐且行都來不及分辨這些人誰是誰,彷彿是一個莫得感情的冰冷儀器,兩眼釋放著人臉掃描射線,腦海里只有冰冷的系統提示音:不是,不是。
以至於餘杳光被工作人員拽著跑回來的時候,遠遠就看見徐且行跑過來,他甚至還在擔心自己這麼跟對方正面遭遇形容過於狼狽,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