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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月小聲跟旁邊人說了兩句,又恍然道:「你是神運算元嗎你,他晚上才和我說你這一會就知道了,他說讓你幫個忙,後面代個嘉賓。」
莊晏一肚子火蹭的就上來了,他先低頭求人沒錯,所以這一路乾的都不是他想學的他也不抱怨,安慰自己事在人為,可現在離他的初衷越來越遠。
別人上電視可能還樂意上趕著花錢,可他就是不喜歡,不喜歡堆著假笑社交,不喜歡把自己剖給大庭廣眾看。
莊晏壓著脾氣不遷怒戴月,可說話難免帶著火氣:「我是才上幼兒園嗎,安排我不先告訴我,給我找個監護人就完了?」
戴月聽出他不高興了,也起身走遠了點,才哄他:「你先別生氣啊,我也沒替你答應他,我想著再明天和你商量。」
莊晏:「不用明天了,今天你就幫我拒了吧。」
戴月知道他倔,嘆了口氣,心平氣和的跟他說:「我不是幫他說話,你就先給自己降降溫,想想這事真不是好事嗎?」
莊晏硬邦邦地說:「我不識抬舉。」
戴月給他分析:「當初問你為什麼要做編劇,你說是為了以後能有頭有尾的護住自己的故事,但你想想,你能在這行熬出頭有話語權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嗎?」
莊晏不說話。
戴月:「可你長的好看,節目播了說不定能出出名,你自己再趁熱打鐵經營經營微博之類的,喜歡你人的喜歡你書的都湊一起,到時候書的質量你的人氣加在一起不是更好嗎?」
莊晏:「可我不想靠這些……」
戴月打斷他:「你太理想化了,你希望讀者喜歡你就只是因為喜歡你的書,你希望所有你看不慣不喜歡不擅長的事都不必去做,可誰能活的那麼容易呢。」
莊晏默默掛了電話,坐在床上抱著被子發了一會呆。
他覺得戴月說的也有道理,他是挺矯情的。他對這世界有所求,卻又看似隨遇而安其實不肯俯就,可他的成績還不足以撐起他的骨頭,他沒有資格對命運遞來的機會挑三揀四。
他想,總要試試為難自己吧。
莊晏給戴月發:[那能不能不扒我筆名的馬。]
戴月無情回復:[鄭哥說宣傳物料都做好了。]
莊晏把手機往旁邊一扔,長嘆一聲,拽起被子蒙上臉就往後一倒。
第二天鄭哥給他打電話說這事,他也已經自我消化的能做到一口一個「不麻煩」、幾句一個「很榮幸」。
應酬完了喪的夠嗆,開啟鄭哥發過來的電子臺本,瞪大眼珠子看見上面寫著後面還有泳衣環節,莊晏捏了捏自己肚子上這宅在家裡長年疲軟的肌肉。他不禁動起了歪腦筋,開始想著防水化妝品化個腹肌到底可不可行、會不會遊一水就化沒了。
開什麼玩笑!他這二次三次的馬都要被扒個底掉了,他能容忍自己身材幹癟的跟白斬雞一樣上電視?
莊晏是那種尷尬一回再回想起開次次想死的人,這種黑歷史可想而知會貫穿他的家庭聚會話題、朋友打趣話題,以後要是談了戀愛以後每次對方曖昧的撩開他的上衣看見他的腰腹,都能聯想起來的煞風景話題!
幾天過去徐且行再次見到莊晏的時候,莊晏正在和服裝老師討論造型。
服裝老師是個女生,抱了個大箱子,莊晏趕緊幫忙伸手接,服裝老師一邊遞過去一邊囑咐:「小心點啊,你別看都是衣服,可沉了。」
莊晏答應了一聲接過來,沒想到抱了沒幾步就抱不住了,趕緊用腿頂了一下才踉蹌著把箱子放在了旁邊桌子上。
他這個禮拜天天發狠健身,渾身痠疼,胳膊腿都跟泡在醋缸裡似的,酸的沒什麼力氣。
徐且行本來沒打算主動搭茬,見著這一幕很意外。莊晏上回連喝的半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