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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月看著他不爭氣的樣子爽朗的笑起來,伸手在他後背上拍了一記,又大方的勸他:「沒想到是吧?你也別太激動了,真要是當工作人員你就不能那麼情緒化了,得專業點知道嗎。帶屬性工作不招待見,要個簽名什麼的還行。」
莊晏:「……我做不到!我特別情緒化!你快給我換個能讓我冷靜的嘉賓吧!姐!你真是我姐!」
戴月就像一個成熟的大姐姐一樣,溫暖包容的拍了拍他的手:「你可以的,別小看了自己,我相信你會做的特別棒。」
然後起身拍拍屁股,留下一句:「風哥還等我吃飯呢。」
就無情的絕塵而去,帶走了莊晏的最後一線希望。
姐!你別相信我啊姐!
就算你相信我徐且行他也不相信我啊姐!羊入虎口啊姐!!!
——
他叫莊晏。
裝傻的裝,神情懨懨的懨。
現在正在神情懨懨的裝著傻。
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期開拍的日子,他的面前是一個傻樂著的助理,編劇鄭哥讓助理帶他去見徐且行。
鄭哥叮囑的話語還在耳邊盤旋:「場記的工資也結給你,咱不白乾。一會兒我叫人把上期的本子給你看看,你就按格式寫就行,沒什麼難的。」
莊晏勉強笑了一下:「好的。」然後就被助理熱情的拽走了。
莊晏真羨慕他,此時此刻還能帶著這種一無所知的快樂微笑。
而他,此時正在心裡反覆計算,現在是打飛的去韓國整容一勞永逸,還是直接買墳頭和骨灰盒划算。
助理熱情的在盡地主之誼的給他介紹:「我們徐哥特別好相處,你跟他一天就知道了。」然後一把推開了通往地獄的大門。
莊晏拿髮膠整了個齊劉海,換了大黑框眼鏡,穿了一身土的掉渣的格子衫,昨天從地下室掏出來泛黃的帆布鞋,還特意
從戴月那兒撈了盒深色粉底塗。
他特白,從小就白的發光,戴月她們嫉妒他嫉妒的不得了。
現在又黑又土,能重至少倆色號。
沒辦法,結仇那天他就已經很用心打扮了,再往更好看了喬裝沒什麼空間了,不像反思路發揮,那是靈感無限吶。
他有信心!徐且行絕對不會認出他!
莊晏露出了一個智障痴呆的笑容:「呵呵呵呵呵你好我叫……」
魔頭正在化妝,手裡拿著個劇本看,聽見門開瞥了他一眼:「找著1506了?」
我我我我我我我!這他媽怎麼可能還認出來我?!
我們已經仇深似海到了化成灰都能認出來的地步了?!
難道我看到的不只有他的雞兒?!還有他雞兒上紋上的珍貴的雞付寶密碼?!
莊晏不僅震驚於徐且行一眼就認出他來,與此同時覺得打扮成這樣的自己更沙雕了。
第一次見面,猥瑣。
第二次見面,沙雕。
莊晏站在苦澀人生的路口上,看著未知的未來,覺得好幾把彷徨、無助、欲語淚先流。
他還在門口為自己唱響悲歌,徐且行又不怕他心梗地扔下又一枚炸彈:「站門口看我幹什麼,還沒看夠?」
旁邊的助理聽見自家藝人這麼自戀的話,居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還順杆子往上爬的捧哏:「第一回 看見徐哥真人的都這樣,都看楞了。我這都看了一年多了,時不時的還愣神呢嘿嘿嘿。」
莊晏震驚的看著對方居然還入戲的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來,臉似乎還真的有點變紅的趨勢。
他真恨不得伸出大拇指來給對方點個讚,人才,真是人才。
古人說的沒錯,三人行必有我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