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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閬贊同地微頷首,“這倒是。珏兒,你且說說,為何誰也不當?”
宮承珏垂眸半晌,而後不苟言笑地說道,“韓震雖為一代豪傑,但心傲志大不知足。育子無方,惹人笑話。自以為是,私慾難控。道貌岸然,不知羞恥。”
聽得宮承珏這犀利的評價,薛閬呵呵一笑,放下茶杯,幽幽嘆道,“珏兒此話,可是把為師也罵了啊……”
宮承珏對於自己師父這並不風趣的打趣顯然不上口,只定定回道,“師父若是要曲解,徒兒無話可說。第一時間更新 ;”
知這徒兒一向如此是即是,非即非,薛閬也不多計較,又說道,“珏兒,你繼續說。”
“遊十七無根無基,無功無德。享一時之尊貴,失一世之安穩。這般人,最易被人利用,聲名不全。”
精闢如骨,這個十八歲的少年,一直是薛閬的驕傲。
果然是什麼樣的爹,什麼樣的兒子啊!
薛閬滿目含笑地看著群英臺之中的眾人,又對宮承珏問道,“那珏兒覺得,那三人此次能全身而退麼?”
宮承珏亦是看向那群英臺當中,目光倏地落在那鳳厘身上,眸色變三分,口上卻是波瀾不變地回道,“韓震不會善罷甘休,那三人也不會束手就擒。那三人,看似勢弱,孤立無援。實則後盾強大。韓震看不清時勢,為難那三人,最後恐怕會禍及西秦山莊。”
一旁聽了許久的善宿聞言,心中疑惑,當即問道,“師弟如何看出那三人後盾強大?”
宮承珏聞聲轉目看向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善宿,定定吐出兩個字——
“直覺。”
“直覺?”
見善宿還是不解,宮承珏又再次說道,“師兄,我且問你,若是一般人,被西秦山莊捉了,幾個有膽能像那三人那般不畏不懼,甚至故意挑釁?”
善宿聞言垂眸,確實,那粉衣女子身上透露的刁蠻潑辣,可不是一般的江湖女子敢有的。就算是男子,也少有那般對著西秦山莊還傲然無視的。
再說那看似清麗脫俗的素衣女子,雙眸一直的平靜如水,身軀不卑不亢,直立虛視,不慌不忙。一言不發亦是讓人感到那一陣強大的氣場。不怒而威,她倒是演繹得淋漓盡致。
此等女子,確實不是平常小女子能有的姿態。
那一旁的胖子,對西秦山莊二少主不敬,亦是理直氣壯地,叫人看得生不起恨,倒是覺得是有骨有節之人。回想自進了西秦山莊,就總看到他來煩自己的師弟,被無數次地趕走,又腆著臉跑過來。這前後所為,總有一股不知是哪裡來的自信。
忖度半晌,心中明瞭,善宿朝著一旁的宮承珏謝說道,“師弟目光如炬,是師兄目光短淺了。得教了!”
“師兄言重。”
善宿一直專注與宮承珏討論問題,回過神來,那當中的三人竟已被西秦山莊的人押走了。而眾人,仿若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不再如適才那般意見各異,喧譁不止。
“師父,發生什麼了?”
薛閬捋著長鬚,笑說道,“韓震小兒,立志光明磊落,要明明白白處理此事,自然不能草率要了那三人的命。現下,是走了過場,要看押那三人。直至找到遊十七,平息江湖眾怒。呵……”
這樣說也沒什麼紕漏,也算是明智的做法了。被粉衣女子這般挑釁,還能如此作為,當真是一代豪傑啊!只是……
“師父為何搖頭嘆息?”
薛閬不答反問道,“善宿,為師問你,那遊十七盜了‘醉生夢死’,你生氣麼?”
善宿聞言一愣,生氣麼?
好像沒有。
見善宿啞言,薛閬又問道,“你覺得,其餘眾人有怒氣麼?”
善宿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