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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聽、聽起來不錯。&rdo;

&ldo;現在離祭典還有一週，而我們連個屁的把柄都沒有，直接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把人劫了!&rdo;安扯著自己的頭髮，&ldo;他們會搞死我們的，這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打拉德教的臉啊，我的朋友們……&rdo;

&ldo;那現在怎麼辦?&rdo;奧利弗小心翼翼地發問。

&ldo;我不知道，別問我。&rdo;安用做夢般的聲音答道。

&ldo;我打斷一下。&rdo;尼莫清清嗓子，&ldo;外面那個動靜應該不是什麼，呃，特殊的晚鐘吧?&rdo;

&ldo;是警報。&rdo;艾德里安冷淡地開口，三人同時轉臉看向他。

&ldo;最高階的警報‐‐它意味著祭品逃離了地牢之底。&rdo;

懺悔教堂的鐘樓上，金色的巨鍾發出沉悶而急促的聲響。代表警告的赤紅法陣緩緩轉動，映紅了教堂上方的夜空。教堂頂部的天使雕像在紅光照耀下透出絲古怪的猙獰感，一個身影正大大咧咧地混在其中‐‐漂亮得有些過分的金髮青年將雙腿架上一對大理石翅膀，頭倚在另一座雕像冰冷的懷中。

他哼著小調，將塗滿果醬的點心塞進嘴巴，隨即將指尖殘餘的果醬點上雕像沒有瞳孔的雙眼，給它加了雙略帶傻氣的瞳仁。金髮青年被自己的作品逗樂了幾秒，另一隻手終於放下‐‐有些扭曲的微型法陣在夜空緩緩淡去，樣式和安所畫的一模一樣。

&ldo;蒼穹墜落，深淵升起。&rdo;他試著哼唱，然後抬眼望向雕像的果醬瞳孔，帶著副認真的搭訕架勢。&ldo;不錯的形容。我喜歡墜落這個詞，寶貝兒。蒼穹墜落，那啟明星該去哪兒呢?&rdo;

說罷他斜了眼正有條不紊地離開懺悔教堂的騎士們，伸了個懶腰，露出胸口的黑章‐‐

上面赫然雕著條五隻眼睛的海蠍。

第35章 承諾

&ldo;總之先離開這裡?&rdo;尼莫非常現實地建議, &ldo;他們應該不會僅僅搖個鐘給我們聽。&rdo;

安終於從恍惚的狀態中恢復了點，她帶著蒼白的臉色，大踏步走到艾德里安跟前‐‐然後猛地扯開了他的領子。

尼莫:&ldo;……&rdo;安下手比他實在多了。

艾德里安的前襟被扯開, 露出了鎖骨下的法陣。它像是剛被烙下不久, 傷口還有些潰爛, 血肉中隱隱透出點點銀光。安將手指毫不客氣地點上傷口，銀色的絲線從膿血中飄出, 圍繞她轉了兩圈, 最終向不同方向激射而去。

&ldo;教廷的追蹤法印。&rdo;她簡單地解釋, &ldo;我稍微加了些幹擾。&rdo;

&ldo;為什麼背叛?&rdo;艾德里安的語氣裡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ldo;這不是能偷學到的東西。&rdo;

&ldo;我看起來像那兩個傻小子嗎?&rdo;她短促地笑了聲。&ldo;憑一句話就想套出我屬於&l;哪一邊&r;?沒門兒。&rdo;

&ldo;你們和上級惡魔一起行動。&rdo;前任騎士長緩緩說道，他的語調缺乏情緒，很難透過他的話來猜測他的想法。

&ldo;是可能的&l;上級惡魔&r;。現在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rdo;安不耐煩地補充。她橫起手刀，徑直劈向艾德里安的後頸，然而‐‐

&ldo;等等!&rdo;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