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第1/4 頁)

蘇逝川沒有說話，走進去取了條乾淨毛巾遞給他。封塵關了水龍頭，接過來糙糙擦去兩臂的水跡，他剛才洗得不夠徹底，被清水稀釋的血液將毛巾染上了淡淡的粉紅色，而封塵則像渾然未覺那樣，擦完手便直接把它扔進了垃圾桶。

&ldo;出去再說。&rdo;

兩人離開盥洗室，封塵給蘇逝川拉開扶手椅，自己則繞到對面坐下，端起茶壺倒茶：&ldo;其實我猜到你會過來了，只不過時間比我預計的稍微晚了一點。&rdo;

&ldo;我也想早來，&rdo;蘇逝川接過茶杯，卻沒有喝，&ldo;但白天太顯眼了，我還不想在西塞繼位的第一天就貿然挑戰他的權威。&rdo;

封塵笑著搖了搖頭：&ldo;你要是不想就不會過來了。&rdo;

蘇逝川不置可否，沒有就這個問題做無意義的反駁，他不動聲色地又看向封塵的手掌，靜了幾秒，淡淡道：&ldo;用刑了？&rdo;

&ldo;嗯，&rdo;封塵痛快承認，&ldo;雷克斯的人嘴太嚴，不用刑根本連聲都不出。&rdo;

&ldo;西法呢？&rdo;蘇逝川又問。

封塵瞭然一笑，意味深長道：&ldo;逝川，你這是過來審我的？&rdo;

&ldo;我可不敢，&rdo;蘇逝川端起茶杯，似是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ldo;就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動我的人。&rdo;

這句隱含的威脅顯而易見，封塵頓時哭笑不得，不敢在這件事上跟他開玩笑，如實道：&ldo;按規矩是應該用的，但是我沒讓。&rdo;

&ldo;算我欠你個人情。&rdo;蘇逝川放鬆下來，&ldo;其他特工的審問有結果了？&rdo;

封塵&ldo;嗯&rdo;了一聲，道：&ldo;打死了兩個，還有幾個在硬撐著，不過有一個人說了。&rdo;他面色沉靜下來，抬頭，不錯目地盯著蘇逝川，&ldo;那人承認在這次行動前跟西法有過聯絡，也承認了是西法提供了雙月殿的安防部署，這些跟你那個學生的闡述基本吻合。&rdo;

蘇逝川沒做多餘反應，垂眸看茶杯裡的水：&ldo;還有麼？&rdo;

&ldo;暫時只有這些。&rdo;說完，封塵頓了頓，過了很久，他才異常認真地說，&ldo;這個房間的監控裝置已經關了，我們的對話既不會被記錄，更不會被第三個人聽見，逝川，你老實告訴我，今天白天那件事，你事先知不知情？&rdo;

&ldo;不知道。&rdo;蘇逝川毫不遲疑地說。

&ldo;好。&rdo;封塵道，&ldo;還有個問題，軍演時你去營救西法，有關雷克斯邀請他前往聯盟的事，你知不知情？&rdo;

這回蘇逝川沒有說話，封塵明白這處沉默代表了什麼，他深深緩了口氣，像是要壓下心底的衝動，但還是忍不住略微抬高了音量：&ldo;你是不是瘋了，這種事都敢替西法隱瞞？幸好你那個學生沒出賣你，不然今天我在這兒審的就不僅是聯盟特工，還得有你蘇逝川了你知不知道？！&rdo;

&ldo;我知道。&rdo;蘇逝川說。

封塵簡直服了他這種刀槍不入的態度，心裡壓著一堆話，眼下卻一句也說不出來，更知道即便是他說了這傢伙也會當沒聽見。最終，封塵退了一步，聲音也緩和下來，語重心長道：&ldo;西法我沒審，也沒安排別人審，現在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兩方指證都在，他認不認已經不太重要了。&rdo;

&ldo;本來按照我的意思就不再提審他，&rdo;話說至此，封塵點了根煙，緩緩吸了一口，又道，&ldo;但是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