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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赫兄，在下有個不情之請……&rdo;放下手裡茶盞，万俟向遠重新將注意引回到自己身上。

&ldo;齊兄請講。&rdo;心中嘆句這話時機拿捏得絕妙，青年男倒並未露出難色。能解這毒，且等交予解藥後才開口……單這處事、為人就令人難以生厭，怕就真是不情之請，也不會有人不應下。

&ldo;在下想問的是雲暮老人隱居之地。&rdo;

當初雖未立下重誓，可也是保證再三，因此青年男子確實有些猶豫，&ldo;不瞞齊兄，在下的確知曉，但當初允下雲暮老人不將此事透漏於外人，不知齊兄……所為何事？&rdo;

&ldo;赫兄放心，在下前去並無惡意，求醫而已。&rdo;示意看向身後之人，万俟向遠回過頭繼續說道：&ldo;若是尋到之後，雲暮老人執意不醫，在下也不會有所強迫。&rdo;

万俟向遠的娘親便是雲暮老人的孫女，也是唯一傳人，求醫並不為難，難的……是人在何處。嫁入寒炤閣的顧念情自是知道，但要背著寒炤閣眾人解去朝暮間留下的禁制，是絕不可明問的。

&ldo;極北之地，巖城附近的皓雲山中。&rdo;略作沉吟，青年男子繼續道：&ldo;還望齊兄守得諾言，莫要為難，也莫要將此事告知他人。&rdo;

&ldo;多謝，在下絕不食言。&rdo;

……

那日之後，不知兩人又談過什麼，總之之後見面不再客客套套，漸漸熟絡、隨意起來。收針返回万俟向遠在的房間，衍墨沒什麼精神地坐到窗邊向樓下街道望去。

過針需十日，是以四人十日之內勢必同行，尤其前七日不易受寒，那青衣男子索性也來個&ldo;不情之請&rdo;，致使四人齊齊在這客棧中住下。

南方天暖，即便是冬日，街上也不少行人。但今日，始終不怎麼熱鬧，長長一條石板街，僅有幾個人影往來。

&ldo;在看什麼？&rdo;

衍墨清閒不慣，万俟向遠瞭解。死士辦事、殺人是慣常，突地莫名閒下來在客棧裡一悶數日，恐怕就難以適應了。

&ldo;沒。&rdo;聞言想要起身，卻被挪坐至身後的人按下，衍墨只好坐回繼續看向窗外零星路人。

窗子是開啟的，微微冷風不時撲面而來，兩人仗著一身內力倒也不覺得難受、不適。

&ldo;知道今日街上為何少人麼？&rdo;已經成為習慣，万俟向遠伸展手臂攬過去，兩人便又靠近幾分。

&ldo;屬下不知。&rdo;

硬邦邦四字比路上石子還硌人，見著再繞問下去也換不回什麼有趣回答，万俟向遠索性直接說道起來：&ldo;今日日暮後，城中聞府二小姐要在平鏡湖上以文招親。現下已日沉，城裡好熱鬧的早就過去了。&rdo;

&ldo;嗯。&rdo;想不出那什麼小姐招親與身後人何干，衍墨淺淺應著，沒做表示。

&ldo;有才未婚娶的年輕男子都會租上個船舫湊湊熱鬧，接文、對對……夜裡還有些別的玩樂。&rdo;原是想給懷中人找些事做，說道大半沒得料想效果，万俟向遠不免有些意興闌珊。

是對那小姐起了興趣？衍墨沉思片刻，挑了句不至逾矩的話問出口：&ldo;主人要去？&rdo;

懶散地將下巴扣上身前人肩窩，万俟向遠不答反問：&ldo;想去？&rdo;

要去哪裡，去做什麼，何時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