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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早晚有一天?
許嬙一面撲在母親懷裡抽泣,一面心下冷笑。
母親的心底實際上還是偏心姐姐的,所以才把太子妃之位給了她,而不是自己。眼下自己又不能懷孕了,不管嫁了哪家,都不會討婆家和丈夫歡喜的,----就連幫著給太子妃增添權貴勢力的價值,也沒有了。
母親這是已經放棄了自己,所以才會隨隨便便就讓自己嫁什麼黃家,做小兒子媳婦。
她嘴裡說是要替自己殺了長孫曦,只怕未必。長孫曦是太子妃的眼珠子,母親豈肯為了一個沒價值的小女兒,去得罪有用的大女兒太子妃?母親她,現在不過是哄自己而已,她不會替自己報仇的。
她只會……,趕緊把自己塞到黃家完事兒。
不!不行!
若是自己嫁去了黃家,不說再也不能接近昭懷太子,不能實現那個夢。單說做了豪門大宅的少奶奶,想要出門,往後都是難事,還談什麼再殺了長孫曦?決不能,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被母親給嫁了人,上了她的當!
要動手,就得現在趕緊下手!一切都還有希望。
許嬙和太子妃自幼成長的環境不同,她從小養在皇宮裡面,雖然長公主之女的身份算是矜貴的,但是如何比得過皇子、公主和娘娘們?因而從小便學會了看人眼色,使心計,也見多了後宮的陰謀手段。
她心裡清楚,直接去殺了長孫曦根本不可能,皇帝不會饒了自己。
思量來思量去,只能琢磨一個借刀殺人之計。
但是……,要接誰的刀呢?正在滿心憤怒無處解,滿腔殺人之意無處洩,外頭忽然傳來小宮女的通報,&ldo;啟稟長公主殿下,無憂公主過來請安。&rdo;
無憂?許嬙的眼睛攸的一亮,無憂……,人參,她也吃了。
東宮,昭懷太子的書房。
許玠手裡正捏了一枚黑子,猶豫了下,輕輕落在棋盤一角。
昭懷太子面色平靜似水,身上一襲雪白的金邊夔龍紋華袍,襯得他宛若瑩玉,和身後的幽幽碧竹相得益彰。他的手指修長、白皙,指尖拈著的玉色白棋好似一枚冰珠,在陽光下灼灼生輝,堪稱璀璨奪目。
&ldo;啪。&rdo;他一子輕輕落下。
許玠微笑,&ldo;太子殿下今日好像心不在焉啊。&rdo;
昭懷太子也笑了笑,&ldo;是了,先不下了。&rdo;身姿正了正,清風掠起他身上白衣勝雪的寬大袍角,如雲如霧翻動,越發顯得他天生氣質高貴、雍容淡泊,不太像是爭權奪利的儲君,反倒隱隱透出幾分神仙之姿。
&ldo;怎麼?&rdo;許玠問道:&ldo;太子殿下有何心事?&rdo;
&ldo;確實有一件十分為難的事。&rdo;昭懷太子先做了鋪墊,然後才道:&ldo;原本孤不應該詢問這種他人隱私,但……,事關瓊華,孤也只好冒昧一問了。&rdo;
許玠聽得奇怪,詫異道:&ldo;難道和我有關?&rdo;
昭懷太子看似性子溫文爾雅,卻不是那種黏糊糊的人。既然打定主意要問,汾國駙馬人也被請了過來,也就不再忸忸怩怩。他淡淡一笑,&ldo;是了。&rdo;然後轉為正色,&ldo;長孫司籍讓我找大姑父解惑。&rdo;
&ldo;請講。&rdo;
昭懷太子眼中似有星輝燦爛,氣色平定如水,&ldo;敢問大姑父,嬙兒的爹是誰?&rdo;
許玠頓時臉色慘白。
昭懷太子見他這般反應,已然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