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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的像在瞧一個陌生人。
不過,戚寒時無情很正常,要是他甚麼時候含情溫柔地哄人了,這才有問題啊。
想想也不覺奇怪。
只方才匆匆一眼,隔了幾十步的距離,她沒看仔細他的樣貌,便匆匆低下頭。
總覺得像是在哪裡見過。
鬱暖略皺著眉。
她來不及細想,太后咳嗽一聲,緩緩疲倦對著鬱暖道:&ldo;阿暖啊,你看,現下的男人,皆是一副模樣。&rdo;
她又對皇帝皺著眉道:&ldo;你去罷,去了也莫要再回來了,抱著你的奏摺睡覺去,母親媳婦一個也別要了。&rdo;
皇帝又面色淡淡,太后大約覺得與兒子說話心很累,又轉眼看看鬱暖。
便見小姑娘又垂了眸坐在那兒,嬌小的身子挺得像雪松,脊背筆直,雙手優雅交疊,非常似是每個貴族姑娘小時候,被嬤嬤訓導成的標準姿勢。
見鬱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太后便覺有些好笑,用眼神示意皇帝一下。
難得,玄衣的男人有了點表情,只略一挑長眉,對著老太太不置可否的輕輕搖頭。
姜太后似有些無奈,輕輕頷首,隨他去了。
這小夫妻倆真古怪,偏偏這莫名其妙的,便叫她這個局外人也瞧得甜絲絲。
明明他們兩甚至話也沒說半句呢,可愈是這般,愈是叫老人家覺得有什麼在暗流湧動,不真切,卻勾人得很。
於是太后笑得愈發慈祥。
不過她也不曾真兒個動氣,不過是說兩句,很快皇帝便離開了。
太后也對於他的少言寡語,也習以為常,並不以為意。
而鬱暖一直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也不多說,保持大腦放空狀態,對於太后皇帝所言,完全做到左耳進右耳出,十分不走心。
待皇帝走了,她這渾身的神經卻奇異的放鬆下來。
姜太后有心逗逗她,便板著臉道:&ldo;方才陛下在的時候,你怎地都不肯抬頭了,是地上有金子還是甚?&rdo;
鬱暖瞧著老太太,慢慢分辨一下她的神色,才小心道:&ldo;阿暖從不曾見過天子,於是心中惶恐,便不敢抬頭造次……&rdo;
姜太后略一眯眼,才和善笑道:&ldo;罷了,不提他了。&rdo;
&ldo;你說哀家生個兒子,便像是生了個祖宗,成日板著臉面無表情少言寡語的,跟七老八十的老頭似的,哀家恨不能叫他俯首帖耳,每日唸叨幾句娘親才舒坦,偏他自小就不愛親近人,也不知是誰教的……&rdo;
鬱暖有些尷尬:&ldo;…………&rdo;
她心道您錯了,別說他不笑叫你難受,什麼時候露了笑意才可怕。
他一發病就極嚇人啊,也不曉得老太太您知道多少?
不過還是不要知道了。
若叫您知道,親生兒子是神經病還特別有毒之類的肯定不好受。
不過,她從來不知道,原著裡姜太后說話這麼掏心窩子的,說好的淡定賢妻良母型呢?
她只覺事事都奇奇怪怪的。
她也不好說什麼,卻也不能一句也不說,於是隻道:&ldo;臣婦看陛下是極有孝心的,堪為典範呢,前段日子還聽聞,陛下為您抄經祈福的事體,現下民間百姓皆效仿陛下,一時間民風純孝……&rdo;
太后聽不下去了,有些憐惜的打斷她道:&ldo;陛下抄的經書確實好,自己也漂亮工整。罷了,還是不提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