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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ldo;你……知道善頌在哪裡嗎？&rdo;他問。

我心裡的警鐘登時一聲響，整個人立刻清醒了過來，腳下也退後了兩步, 警覺地回道：&ldo;不知道啊，她究竟會在什麼地方呢？&rdo;

天帝嘆了口氣，伸手將半空中的鈴鐺收回懷中。他再次轉過身來, 一步步朝我走近，直到他的影子將我整個人籠罩其中。

&ldo;你知道了對不對？&rdo;他問。

&ldo;知道什麼！？&rdo;

&ldo;你知道創始元靈封印的真相了。&rdo;他直直地盯著我的眼睛。

&ldo;創始元靈封印的真相？！那是什麼？！我不知道！那個封印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rdo;

&ldo;哎……&rdo;他再次一聲嘆息，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直接問道：&ldo;你覺得我過分嗎？&rdo;

&ldo;什麼？&rdo;我沒聽懂他的意思。

&ldo;創始元靈封印如此殘忍，而天界卻不惜犧牲七命金蟾整族的性命也要將它維持下去，你覺得是為什麼呢？&rdo;

我愣愣地望著他，搖了搖頭。隨即又想起我不該知道這個秘密的，連忙又說道：&ldo;君上你在說什麼？什麼七命什麼？我真的不知道！&rdo;

他聽罷笑了笑，側過身對我道：&ldo;陪我走走吧，知吾。&rdo;說著就往塔中走去。我愣了愣，鬼使神差地邁步跟了上去。

他領著我繞過學堂，直接登上了塔頂，推開了緊閉的木門。一陣涼風襲來，吹眯了我的眼，我揉揉眼睛，重新睜開時，他已一人走到了一處瞭望臺上，扶著欄杆向外眺望。

餘暉裡，他的側臉溫柔又安靜，不禁令我想起那個在夢裡見過的少年，那個坐在樹下，受傷的少年……

我呆呆地走到了他身邊。

&ldo;你應該聽過那句話吧？神魔不兩立。&rdo;他看著遠方，向我發問。

&ldo;嗯。&rdo;我點點頭。

&ldo;你覺得這句話說錯了，是不是？&rdo;

我轉頭看向他，他也剛好正注視著我，叫我一時像中了惑心術一般，心亂如麻。

他見我不回話，抿了抿唇，轉過頭繼續道：&ldo;或許當真是錯的吧……可是偏偏，很多東西，都是建立在這個錯誤上的……&rdo;

&ldo;既知是錯了，怎麼不改呢？&rdo;

他輕輕搖了搖頭，&ldo;一個存在了十幾萬年，甚至更久的錯誤，要怎麼改呢？知吾，我不是沒有抗爭過，我見過天界的卑鄙無恥之徒，也見過魔界的至純至善之心，我曾經也憎惡過所謂的天條與天規，可是現在……&rdo;他突然悽然一笑，朝我攤開了手臂，&ldo;你看，我竟變成了這一切的維繫之人。&rdo;

他重新看向遠方，眼神空洞無力，&ldo;這個錯誤要怎麼改呢？我也想有人來教教我……&rdo;

我看著他的側臉出了神，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彷彿都是直接烙在了我的心上。我忍不住捧住心口，那久違的心痛感再次襲來。

為什麼會這樣？只是看著他，我的大腦就自行放空，什麼天界、什麼魔界……什麼方諸山、什麼小魚洞……什麼阿寧、什麼宋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