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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完衛家的傭人私底下都在傳我心情大變,我開始往學校提交住宿申請,之後我飛快的完成了學業,順利從大學畢業,衛耀祥開始指點我處理一些公司不大不小的事務。
我知道他還沒有對我放下戒心,衛耀祥這個人一向敏感多疑,自己又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既迫切需要一名繼承人,又害怕這個繼承人在他死之前開始吞噬他一手打造起來的商業帝國,他像一個固執的守財奴一樣貪婪的護著自己的財產,他甚至連過繼協議都沒有簽署,在這法律上我的黎家長子身份完全不生效,做這麼多他只想控制我,讓我在他去世之前乖乖的,不要妄想越過他,如果我不聽話他完全可以隨時換一個人。
對此我心裡冷笑不已,但面上還是做出順從的模樣,童年的經歷,讓我比任何人都要會忍耐。
與此同時我知道了另一個訊息,我的母親一直想隱瞞這個秘密,但是最後還是被父親發現了。
我不是父親的孩子,準確來說是母親在和父親結婚之前就有了我,她也不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前任中的哪一位,在醜聞暴露後,我的父親罕見的保持了沉默,他與母親一致決定隱瞞這個秘密,因為那樣的話我才是黎家的孩子,才有資格入主黎家本宅。
這看起來荒唐可笑的事情確確實實的發生在我的身上,我不會想承認知道這個訊息時,我心裡傳來一股隱秘的快感,因為這意味著我與他在法律上亦或是血緣上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這意味著什麼我再清楚不過。
再次看見黎硯他消瘦了很多,他看著我眼裡浮現出生疏的畏懼,我不得不承認這種眼神刺痛了我,也是,他也許已經忘了幼時的事,對他來說我就是嚴厲的兄長,常年忙碌很少回家,而且性格陰森冰冷。
這個認知讓我陷入了無盡的迷惘痛苦中,一方面我因為他是那個女人的孩子而憎恨他,一方面我又因為他是我親愛的弟弟而渴望靠近他,巨大的背叛感和痛苦讓我漸漸扭曲,我發現自己看見他臉上出現痛苦忐忑的表情,身體裡會傳來顫慄的快感,
我開始用言語羞辱他,苛責他,甚至在他身上刻上了我的名字,看見他臉上浮現的驚恐抗拒,感到快意的同時,心裡也傳來微弱的刺痛感,有個男孩的聲音一直在叫囂著:&ldo;看,你這樣會將他越推越遠。&rdo;我知道那是年幼的自己的聲音。
我本以為我和他會一直保持這樣下去,沒想到一個人的出現徹底打破了寧靜。
我從第一次見面就對那個叫衛崖柏的男人沒有好感,在他身上我感覺到了隱約的危險氣息,而他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家裡的權力地位,都和那個腦子裡只有男人名牌的蠢女人格格不入,但命運就是如此荒唐,將這兩人聯絡到了一起、才有了之後的種種災難。
我不知道黎硯和衛崖柏是如何走到一起的,等我意識到的時候,那個男人就像是甩不掉的牛皮膏藥一般黏在了他的周圍,為此我甚至和那個男人爆發了幾次衝突,我厭惡他看向黎硯的眼神,厭惡他嘴角上揚的弧度,厭惡他的一切。
一想到他們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我就快要發瘋失控,而且黎硯也越來越表現出對我的抗拒,他甚至搬出了黎家,寧願住在髒亂的出租屋裡。
我知道他的精神狀態不好,他第一次嘗試自殺,雖然並未成功,但是這讓我恨死了躺在床上的他,這勾起了我不好的回憶,為什麼,為什麼人總是會想去死,難道沒有想過被留下來的那個人又多痛苦嗎?
所以當我知道他再一次自殺時,我趕到了醫院看他,雖然當時我陷入了醜聞輿論中,但我還是在發布會結束的第一時間趕去,本來胸腔中湧動的怒意,在看到床上蒼白的他後,瞬間無影無蹤,但我還是保持著理智,問出了他這次自殺時機的巧合,剛好在我醜聞纏身的時候,也許我一直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