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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往常，溫涼絕對說不出這麼直白，甚至刺傷司珩自尊的話。

但是，如果她今天不講清楚，以後她可能會面臨比今天更糟糕的情況。

&ldo;如果你有任何想法，甚至是情緒，你都可以說出來。我不一定會接受，但如果知道你心裡的想法，我也會從你的角度出發，考慮你的感受。&rdo;

溫涼說著，雙手抱住雙腿，又繼續：&ldo;第二件事，我不喜歡你剛才那種過分親密的行為，我跟你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可以讓你隨意抱進房間，甚至是丟到床上。我會覺得你在侮辱我們之間的感情。&rdo;

司珩倒吸了一口冷氣，垂著頭，神情頹喪，低啞著聲說出三個字：&ldo;我沒有。&rdo;

&ldo;我之前就說過，你心裡的想法我不可能知道，也沒有義務去知道。從我的角度出發，這就是我最直觀的感受。&rdo;

司珩啞聲，說不出話來。

溫涼說的都是實話，他無法辯駁，也沒資格辯駁。

卻聽：&ldo;你覺得我不會生氣，你以為我不會生氣，即便是現在你恐怕還會在心裡想著，我能這麼語氣平和理智清晰地跟你說這些，一定沒有真的生氣。&rdo;

司珩猛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冀。

結果，&ldo;但是，你錯了。&rdo;

溫涼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ldo;因為，這只是你以為，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生氣，氣到恨不得現在就把你趕出這個房間。&rdo;

&ldo;所以，你為什麼還能留在這裡，甚至是跟我面對面坐著，聽我說這句話。&rdo;

&ldo;為什麼？&rdo;司珩抬頭，望著溫涼的目光隱著一分期待，還有一分害怕。

&ldo;大概是，想要認真回應你的那個問題。&rdo;

司珩心口狂跳。

溫涼的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平穩自若，她說：&ldo;我想我大概還是喜歡你的，只是這份喜歡還沒到達能夠讓我回應你的程度。&rdo;

聽到溫涼的前半句，司珩欣喜若狂。

可是後半句。

他的心臟頓時不會跳動了。

想問一句為什麼，突然發現，自己似乎連說話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彷彿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溫涼半跪起身，坐到司珩面前，目光認真的看著他。

&ldo;司珩，你很出色，比無數同齡人都要出色。可在我眼中，你始終不夠成熟。我可能會喜歡五年，十年後的司珩，卻沒辦法喜歡現在的你。&rdo;

司珩那樣家庭出來的孩子，性格上的缺陷太明顯了，他的我行我素和理所當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

他的暴躁不安並不像一般少年那樣，怒氣上頭只要宣洩出來就能雨過天晴，那種壓抑式的暴躁，不僅讓他變得難以接近，站在他身邊的人也會被他波及到。

即使他足夠理智，溫涼也無法從中找到任何一絲安全感。

一段感情的開始需要一份好的土壤溫養，顯然，司珩還不夠好。

&ldo;我知道了。&rdo;清冽的嗓音，四個簡單的字，滿是失落與頹然。

此時的司珩已經徹底清醒過來，與其說是清醒，倒不如說是被溫涼直接把那顆心臟給赤丨裸裸地剖了開來。

他望著跪坐在自己面前，面頰嫣紅未褪，眼角仍有些濕漉漉的女孩，心臟止不住抽搐了兩下。

即便是這樣‐‐

他仍然不想放棄，也從未想過放棄。

他張了張嘴，面頰發麻，艱難開口：&ldo;五年太長，給我一年時間，一年後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