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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過雨,石板路還有些濕意,松香氣混合著空氣中濕潤的氣息,置身在其中,聞著雨後清新的味道,精神不由得便好了幾分。
進到入寺的幾道門的時候,溫涼跳下腳踏車,一路推著車往前走,再經過一座山間溪橋後,遠遠就看到了村裡專門開闢出來的一處販賣小商品的小廣場。
溫涼將腳踏車停在最外邊的攤位旁,笑著跟坐在攤位後頭聽著戲的幾個叔叔阿姨打了聲招呼,便沿著小路去了寺廟的後門。
她從小在這裡長大,跟住在周圍的這些村民都比較熟悉,又經常隨著外公來香山禪寺,有時候一待就是一整天,跟寺廟裡的那些和尚師父也都認識。
溫涼剛走進寺院的後門,住在離後門最近那間廂房的智源師父一抬頭便看到她,笑著打招呼:&ldo;溫丫頭怎麼來了?&rdo;
溫涼朝著智源師父微微欠了欠身,聲音輕柔有禮地問:&ldo;智源師父,我來找慧智主持,他現在有空嗎?&rdo;
&ldo;那你來得可不湊巧,&rdo;智源師父笑容和藹,&ldo;之前從京都來了幾個客人,這會兒正在主持的禪房裡,你過去門口等一會兒,等他們出來了你再進去吧。&rdo;
溫涼點點頭,又朝著智源師父欠了欠身,便熟門熟路地朝著遊客止步的寺廟內院走去。
在慧智大師禪房外的會客沙發上坐了沒一會兒,主持禪房的木門緩緩開啟,溫涼抬頭看向出來的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年紀大概五十來歲的女人,穿著簡單的黑色套裝,髮絲灰白,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
溫涼目光閃了閃,這個人她認識,南淵市的玉石專家柳沁,聽說就是她推薦張羽光參加的&ldo;古鑒&rdo;節目。
柳沁走出大門的時候,同樣看到了坐在外頭沙發上的溫涼,目光在溫涼裸丨露在外的手腕上停頓了一下,隨即側身站到門外,等著裡面的兩個人出來。
跟著出來的是一名年紀大概三十多歲,身量不高,但是氣度優雅的男人,他出來的時候手裡捧著一個木盒子,眉宇間帶著些淡淡的愁緒。
這人溫涼並不認識。
走在最後面的就是張羽光,溫涼神色從容地坐在沙發上,目光淡淡地打量著從裡頭出來的張羽光,和之前的那個男人不一樣,張羽光的臉上明顯透著些如釋重負。
這三個人在門外停留了一分鐘,跟著張羽光抬了抬手,招呼另外兩個人一起往會客室大門走去。
溫涼見狀也沒出聲,既然約的是十里松林裡的茶館,等張羽光聯絡她的時候再去也不遲,正好趁著今天過來的機會,自己先找慧智大師問一些事情。
溫涼站起身,準備繞過三人往禪房大門走過去的時候,與她擦肩而過的那名年紀最輕的男人,神色忽然一滯,他急忙轉過頭,目光死死地盯著溫涼的脖頸處。
察覺到那人的目光,溫涼有些疑惑地抬起頭,恰好對上那個男人的眼睛,接著聽到對方有些不穩的聲音:&ldo;小姑娘,你的福壽扣是哪裡來的?&rdo;
溫涼奇怪地皺了皺眉,伸手撫上掛在自己脖子上,用紅繩穿著的福壽扣,語氣帶著些探究地問:&ldo;這是家裡長輩送的,有什麼問題嗎?&rdo;
這個福壽扣是她自己做的,冰種單晴水飄花,由於原本的裸石裡帶著一些裂紋,做不了蛋面和玉牌之類的掛墜,做耳墜又太浪費,所以她才做了這個福壽扣。
只是,這福壽扣的樣子比較特殊,是她根據外公的一塊紫檀木做的福壽扣木雕的外觀做的,那東西還是她小時候見過的,現在家裡早就找不到那件木雕了。
男人聽了皺了皺眉,又問了一句:&ldo;你姓什麼?&rdo;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