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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校長親自找他要他參加今天晚上的捐贈儀式,a大每年畢業在社會上混出頭的校友都會給學校捐錢,但是這次並不是本校的校友,當然也很正常,a大畢竟是牛校,給牛校捐錢很有面子。
校長以懇切的語氣要求他參加,還說捐贈人非常仰慕他,一直都很想見他。雖說周焱的確有那麼一點名氣,但所謂的文學,還是他學的這種古董一樣的古典文學,都是小圈子,都是一小撮人的事,捐贈人是社會名企,怎麼知道他,還指定要他參加?
奇怪。也懶得多想,周焱三下五除二就答應了 ,反正去了又不會掉一塊肉。
周焱摘下眼鏡,從書房裡走出來,拉開17層樓高的公寓的落地窗簾,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眼朝下看,是奔湧不息的車跑來跑去。
他倚窗站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又把窗簾拉上了。會議晚上7點鐘開始,從公寓出來走路20分鐘就能到學校,現在是6點10分,時間還早得很。
他走到廚房,洗鍋,從冰箱裡拿出麵條,雞蛋,青菜,開始煮麵條。
他以前很不喜歡做飯,不是點外賣就是在食堂裡吃,可就像中國所有的高校一樣,食堂的難吃程度和學校的名氣指數成正相關,名校只負責灌溉知識,吃飯管個屁,外賣不是送得遲冷了就是太油膩。
讀博士的時候他一個人住,看書看累了覺得無聊就開始自己做飯,一開始是打發時間,後來發現越做越好吃,周焱沒想到他還有這方面的才能,不去新東方真是可惜了。
水煮沸騰了,周焱將麵條放進去,再加上雞蛋青菜火腿,很素的麵條,他晚上一般都吃這樣素,不是為了控制身形,只是覺得自己如果做一桌子菜卻只能一個人吃,那種寂寞空虛的感覺會讓他十分難受。
吃完了麵條,洗自己一個人的碗,再看時間已經6點半,是時候出發了。他穿好灰色呢子大衣,換上短靴,帶上鑰匙,出門。
周焱從高中開始就對所謂的會議很是排斥,總是&ldo;校長講‐‐優秀學生代表講‐‐教導主任講&rdo;,他總是儘可能地推掉很多無聊的會議,一群人嘰嘰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吵個什麼勁,尤其是文學這東西,吵個三天三夜也吵不完。
他估摸著這捐贈儀式也得要一個小時吧,他決定邊眯著眼睡覺邊聽會,然後回公寓繼續看論文。走到學校的中央大樓,按上20層的電梯,到會議室的時候是6點50分。
來的人一溜的是50多歲的老頭,都是文學院教授級別的,也有個別是35歲,這算是年輕的,唯獨周焱一個人還沒到而立之年。
他見了幾個熟面孔,禮貌地示好,他博士時的導師是a大最負盛名的,因為年齡太大,現在已經退休,這文學圈裡的關係很複雜,不僅學問上要分派,人際關係上也要拉幫結派,有些人雖然年齡比他大,可論資格他可以算得上是他們的師叔。
不過周焱平時沉默寡言,少與人往來,和其他人接觸總是出於一種剋制的禮貌,無論年齡大小,一律平等,不過分接觸,也不過分顯得冷漠。
一個滿頭白髮的學者走了進來,周焱站起身給他讓座,&ldo;老師您坐。&rdo;老者眯著眼,笑了笑,問,&ldo;小周也來了麼,真是稀奇。&rdo;
周焱拘謹地微笑,說,&ldo;看書悶得很,到這裡湊個熱鬧。&rdo;
隨後人越來越多,像一鍋粥慢慢煮沸了一樣,周焱自動退到最後面坐了下來,他開啟手機,只剩百分之二的電,他平時懶得用手機,也忘了充電,手機最大的用處就是淘寶充話費,其它的對他來說真沒什麼用。
他無聊地開啟朋友圈,沒有在意的人,更加無聊了,他已經好幾年沒開啟qq了,除了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