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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會兒，又是來籠絡自己了嗎？可是她永遠不明白，自己已經瞭解了她，又怎會再被籠絡？不過秀鸞沒有說話，只對小蓉勉強微笑：&ldo;嗯，給你的，你就收好。&rdo;

&ldo;姑娘不高興嗎？&rdo;小蓉小心翼翼地問，秀鸞冷笑：&ldo;我為什麼要高興？我早看穿她了！&rdo;秀鸞話語之中，含著深深的恨意。這恨意讓小蓉渾身抖了一下。

正文 第五十九章 瘋狂

&ldo;可是，次妃畢竟是次妃！&rdo;小蓉過了許久才敢說出這麼一句，秀鸞閉上眼，是的，次妃畢竟是次妃，所以她送來的那些湯藥，自己要一碗碗地喝下，還要叩謝她的恩典，並不知道那裡面，有殺了自己孩子的藥。所以就算自己知道真相，也不敢對她說出什麼。就算自己恨死了她，也動不了她分毫。

&ldo;姑娘，我瞧著，您還是往次妃那邊多跑跑，能見到世子的話，也許世子偶一垂憐，您就有喜了，這在府中不就可以立足了？&rdo;小蓉見秀鸞閉眼不語，雖然知道這些話秀鸞不願意聽，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

垂憐，等到世子垂憐，有了身孕，從此在府中可以立足？秀鸞睜開眼，唇邊笑容有些冰冷：&ldo;你倒替我打算的好！&rdo;

&ldo;姑娘，我曉得您心裡有怨，可是我們，比不了世子妃啊！&rdo;小蓉覺得秀鸞是不是昏頭了，竟然要和次妃對著幹，別的不說，次妃伸出手指就能把自己主僕碾死。

世子妃，世子妃……秀鸞突然笑了：&ldo;有世子妃呢，小蓉，你說我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得到世子垂憐？&rdo;

這個，小蓉也不曉得，畢竟現在府中都知道，羅頃和瓊竹夫妻恩愛，別的不說，羅頃夜夜歇在瓊竹房中就是見證。甚至於次妃看不過眼，把羅頃尋來半真半假地說了幾回，羅頃都當做耳邊風沒聽到。

世子妃正得寵，就算等到世子妃有了身孕，那時候次妃說不定就另外尋漂亮的丫鬟送去給羅頃，也輪不到秀鸞。真是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小蓉長嘆了一聲。

秀鸞聽到小蓉的嘆息：&ldo;況且，我能等到嗎？我就在這裡，一夜夜地數著更漏，一夜夜地盼著他來，聽著他在別人那裡歡笑。看著次妃過著她富貴尊榮的日子。小蓉，我能等到嗎？也許還沒等到，我就已經死了，死在這長長的夜裡。死了之後，我的屍身也不會好好地葬了，也許是讓人買一塊墓地，隨便葬了。我的爹孃也許還會得到一點賞錢。他們倒歡喜了，一個女兒，不曉得賣了多少遭。可是，我呢？小蓉，我呢？沒人想過我也會有念頭，沒人想過我也是個人啊！&rdo;

秀鸞眼中的淚落下，小蓉也掉淚，給秀鸞跪下：&ldo;姑娘，我曉得你心中有怨氣，可是我們的命就是這樣苦。&rdo;

&ldo;是啊，我們的命就是這樣苦，所以陳若雁可以嫁給長史，就算她再不願意，那也是五品官，而我，卻只能被世子說，你想出去的話，他就送我出去。他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這樣的殘忍，難道他忘了我們也曾恩愛歡笑？&rdo;

秀鸞的淚越來越急，小蓉哽咽著道：&ldo;可是姑娘，若您真要對陳姑娘，不，對長史夫人做什麼，等著您的，也許就是死亡，甚至於會牽連您的爹孃。&rdo;

&ldo;我就算不做什麼，等著我的也是死。&rdo;秀鸞的神色冰冷，語氣更加冷：&ldo;小蓉，我從進王府到現在，都循規蹈矩的，不敢有不該想的想法，可是我得到的是什麼呢？是世子的厭棄，是陳若雁把我當做一個工具。她就那麼幾句話，就讓次妃點頭殺了我的孩子。&rdo;

秀鸞話到後面，聲音已經尖利了，小蓉顫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