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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允困得眼皮打架，看到包言諾還講得精神百倍的，還是強撐著聽了下去。

等包言諾講完最後一道題，黃允直接趴在枕頭上睡著了。

包言諾整理了卷子，躺在了黃允身邊，伸手抱住了黃允的手臂，在他側臉親一下，接著美滋滋地睡著。

此時的包言諾依舊覺得，黃允特別聰明，很多題一教就會，之後他們就算不能考上同一所大學，也能考到一個城市去。

他們約定過，畢業後，一定要一起考到那個城市去。

包言諾走進老師的辦公室，在老師的辦工桌上看，似乎是在尋找作業。

他們班的班主任在高三的時候換了一次，原來的班主任成了副班主任。

新的班主任是學校裡的一位主任，平時很嚴厲，但是對包言諾不錯，恐怕也是出於對包言諾這種好學生的喜歡。

有同學告訴他，班主任找他，他還以為是班主任需要他拿作業，或者是判卷子。

&ldo;包言諾，你坐下，老師跟你聊聊。&rdo;胡老師坐在了辦公桌前，對包言諾招了招手。

包言諾點了點頭，坐在了胡老師身邊。

這種談話包言諾也經歷過幾次，無非是在考前的疏導。因為包言諾中考的時候失誤過，就希望包言諾這次高考能夠沒有心理負擔。

還有就是給包言諾建議，希望他能夠考哪所大學。

&ldo;最近學習的狀態怎麼樣?&rdo;胡老師問包言諾。

&ldo;挺好的。&rdo;

兩個人先是聊了一會學習，接著聊了其他的：&ldo;你跟黃允關係不錯?&rdo;

&ldo;嗯……是啊。&rdo;包言諾直接承認了。

&ldo;你跟他平時一起學習?&rdo;

&ldo;對，黃允最近都有很認真地複習，我會讓他做卷子，他最近分數已經穩定在100分左右了。&rdo;提起黃允，包言諾立即精神起來，跟班主任誇起了黃允的好。

胡老師聽完，表情沉重了一瞬間，才儘可能輕鬆地問：&ldo;你跟他只是朋友，對吧?&rdo;

包言諾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看著胡老師，半天沒回答。

&ldo;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在這麼關鍵的時期，能夠認真學習，老師也覺得你最近的狀態不錯。當然，能同時跟黃允保持普通同學的關係更好……&rdo;

包言諾慌張得表情已經出賣了他，他並沒有回答，但是手下意識握緊校服褲子，緊張得嘴唇都白了。

對包言諾，胡老師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想了想，還是說道：&ldo;其實學校裡有不少戀愛的同學，我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別太過分，就不會太在意。&rdo;

包言諾點了點頭，心中越發不安起來。

&ldo;但是有學生舉報說，你們倆會住在一個寢室裡，寢室會有奇怪的聲音。還有你的身上總是有很多痕跡，跟黃允在班級裡也經常……&rdo;

包言諾的腦袋裡&ldo;哄&rdo;地一下沸騰了。

他是一個稍微出點錯，就會在腦子裡糾結半天的人。看到別人不友善的目光，都會胡思亂想許久。

想到自己那麼羞恥的事情被別人聽到了，還被舉報給了老師，他的羞恥感讓他整張臉都漲紅了。

腦袋裡一瞬間蹦出來的想法只有：他不想活了。

是真的不想活了。

他也知道，跟黃允親熱是很私密的事情。他們倆在寢室裡親熱的時候，他會儘可能壓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