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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蒼梧為防止被人窺探,還不曾下過咒術,如今用來竟是得心應手,他們族人果然是為咒術生的。
等到最後一筆風咒成,流樹凌空御咒而行,速度比御劍還要快上一些。
一路幽暗,隱林後便是亂石叢生的山道。凌空而行在雜草叢太過扎眼,尋個裸露地衣的大石輕然落地,袖袍一抖揮散豔色咒言。
凌空躍下大石,地上也都是些厚重苔痕,腳下滑膩,流樹不得不彎腰穩住身子。
禁地的禁制最強的便是東方最巍峨的囹圄山,越向山行靈力就被壓制得越發厲害,如此一來卻很明顯那裡便是禁地之重。
流樹望著東方黑暗的虛空,估摸著山上的情況,轉過遮路的圓滾大石,就再也邁不動步子。
一個模糊的黑影正在夜色裡向這裡攀爬著,不過五六步距離,那黑影撲向雜草叢的動作猝然頓住,明顯也發現了大石後的陌生氣息。
既然已經暴露也無需再隱藏,流樹右手疾速劃出一個火鳥形狀的咒拋了過去,那黑影似乎畏懼般後退著,夜風送來它不甘的怒吼。
火鳥燃盡處一個猿猴似的兇戾活物半蹲在雜草堆裡,開裂的眼角血絲密集,碗大的臉頰橫肉叢生,此刻正因為大力吼叫而微微抽搐著。
流樹的目光定在活物身下的土壤上,兩隻細瘦的前爪正蓄力抓撓著,結實的粘土被抓成碎塊堆積到身後,而飛塵裡不時滑過亮光,仔細看時卻原是五隻尖細如針的指甲。
這簡直是一隻放大版的猱,古語曾有猱爪尖,吸食虎腦的寓言,雖是笑料,卻也道出了猱爪的鋒利。
流樹左右觀察雜草堆裡並無其他猱,稍稍放心,乾脆先下手為強右手劃出錘狀雷咒,左手捏訣將咒語朝著猱劈了過去。
不甘坐以待斃的猱粗壯的後退猛力一蹬,夾帶著一地的碎石殘渣向著眼前的異族撲去,明晃晃的利爪全然亮出,看樣子是打算將流樹猛然擊倒一把撕吃。
雷咒不偏不落正好砸在猱的頭頂,瞬間錘頭裂響,一道銀藍雷光直直劈在猱肥壯的軀幹上,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毛皮燒焦的惡臭味道。
猱來不及躲避,第二道藍紫雷雨一簇簇在黑兮兮的*上噼啪綻開,大朵大朵的血花從雷雨落處湧出。
這次的哀嚎已經虛弱的微不可聞。
第三道紫黑光柱卻不放過,接踵而至的雷柱沿著猱的脊柱遊走,從脊髓處做最慘烈的破壞,猱的脊柱骨架在夜色中一瞬間完全閃現,包括那強大到令人心驚肉跳的雷電力量。(。pnxs。 ;平南文學網)
等到咒消散,地上的黑紅肉塊已失去形狀,地上一灘灘乾涸的血跡,空氣中不需費力就能嗅到那種血液被熱量蒸發的甜腥味道。
流樹的笑容漸漸擴大,看得出這樣的力量讓他很滿意。
不多時就有許多黑暗中的生物循著血腥味而來,那些慘綠的眼眸裡翻湧著洶湧的*。
可是地上的肉塊並不能使這些流亡者完全滿足,他們貪婪的目光望向了對方鮮活美味的*,口涎滴答答溼透了地上的紅色土壤。
於是血腥的味道更加濃重,被飢餓蠶食掉理智的生靈最後開始大口的吞食地上沾血的土壤,眼底的貪婪讓隱林裡的樹木也不由冷顫,如果有腳的話,它們絕對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場人間的修羅獄。
此時遠在數里外的囹圄山的流樹煩惱的卻是另一件事情,當他躲過眾多危機跋涉到山頂的時候,就看到光禿禿的囹圄山頂上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圍著唯一的木屋徘徊打轉。
陳慎煩躁地搔搔頭髮,以前他便想來這個被門派遮掩的禁地探尋一下,他記得流緣當年便是在蒼梧某處密地將恣情壺順手牽羊的。
步入金丹期的他已然有些自保的本錢,便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