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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簡單將幾天前的經過同白琰講了個大概。

後者不動聲色的豎起耳朵，邊吃邊聽，聽得眉毛直打結，差點厭食了，忍不住暗罵。

怎麼會有如此不爭氣的玩意兒？

送分題都不會做，還是個男人嗎……緊要關頭居然臨陣脫逃了，難怪當初幹不過何子謙！

真是恨鐵不成鋼。

她一叉子戳進蛋糕裡，咬得喀咯作響，想著主公扶不上牆，不如趁早換個人栽培算了。

艾笑還不知道白琰作為一個盡職的幕僚有著如此複雜的心路，她灌了口咖啡，拿不準自己的話當講不當講，只用一種試探性的語氣：&ldo;白琰。&rdo;

&ldo;我最近一直在想……&rdo;她頓了頓，顯得很遲疑，隨後伸出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住，&ldo;你說林現會不會，對我有那麼一點，意思？&rdo;

白琰：&ldo;……&rdo;

她沉默地吃完早餐。

忽然感覺這兩個人也挺配的。

一個耿直沒朋友，一個反射弧慢到超長待機。

&ldo;笑兒，你不至於遲鈍到這種地步吧？&rdo;白琰往後靠在椅子上，難以置信地抱懷望著她，&ldo;當初追何子謙的時候情商不是挺高嗎？我還以為你是揣著明白當糊塗，感情你是真沒留意？&rdo;

艾笑震驚了：&ldo;有這麼明顯？&rdo;

&ldo;簡直太明顯了好麼？！&rdo;她敲著桌子嘆道，&ldo;就林現看你那眼神兒都快能掐出水來了，擱誰誰不知道啊。&rdo;

&ldo;……&rdo;

她沒怎麼仔細觀察過林現的眼神。

在艾笑心裡，一直覺得他是個十分自律的人，自律到有點高不可攀了，感情輕易不外露。如果不是出了譚悅的事，估計這份念頭還會來得再晚一點。

她一時間陷入沉思，左思右想又無法使自己信服。

&ldo;可是，可是……&rdo;艾笑手抵在唇邊，思緒輾轉反覆，到底還是委婉地開了口，&ldo;你看我當時……我都抱著他了，正面抱的，但他把我推開了啊，神色很緊張的樣子。

&ldo;要真像你說的那種喜歡，會有這麼大反應嗎？&rdo;

白琰提起這個便不由掩面，&ldo;你乾脆理解成……他是坐懷不亂真君子好了。&rdo;

艾笑沒能接受她給的理由，反倒湧起一絲傷及自尊的悲哀‐‐總覺得是因為自己身材不好，故而&ldo;見光死&rdo;慘遭嫌棄。

她伸手在腰往上蹭了兩把，繼而沉痛地嘆口氣，沮喪地朝嘴裡塞蛋糕。

白琰端著咖啡杯，若有所思地小口小口抿，視線落在她身上，忽然問：&ldo;那你是怎麼想的呢？&rdo;

與此同時，在隔著兩條街外的一家法式餐廳中。

張季和羅白雪戰戰兢兢的入座，忐忑不安地看對面的林現隨手放好公務包，一臉很好說話的表情朝他倆道：&ldo;喜歡吃什麼就點，這裡的海鮮不錯，招牌是鵝肝，不過跟拼盤比起來味道差了一些。&rdo;

完了還衝羅白雪頷首一笑：&ldo;白雪的話可以試一試水果檸檬撻，你比較愛吃甜。&rdo;

這是共事幾年來頂頭上司第一次請客，不得不讓人倍感惶恐。

羅白雪已經開始擔心手邊的白水裡會不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