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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白雪跟著探頭湊過來，皺著眉質疑，&ldo;520專場……這會不會太明顯了？哪有第一次就約這種地方的。&rdo;

張季說：&ldo;明顯才好啊，給她一個思想準備。&rdo;

&ldo;我不推薦，大部分女生其實喜歡循序漸進的，我建議看看電影，逛逛公園，再不然到附近的景點走一走。&rdo;

&ldo;……你也太保守了，這都改革開放四十年了，能不能別那麼拘著。&rdo;

&ldo;你開放，所以你追到女孩子了嗎？&rdo;

……

狗頭軍師們吵了起來。

一個覺得對方過於唐突，另一個覺得對方不夠奔放，互相鄙視著，各執一詞。

林現沒吭聲，他反倒認真端詳起那張貌不驚人的小海報，目光落在裡面的&ldo;煙火表演&rdo;四個字上，不知想到什麼，若有所思。

夜裡餵完了貓，他躺在床上，頭枕胳膊注視著天花板出神。

過了一會兒，忽然爬起身去摸手機，劃開鎖屏後又頓住了，像是感覺哪裡不妥，再度發愁地躺回去。

林現並不是真的相信張季的&ldo;遊樂場表白論&rdo;，但他確實挺想帶艾笑去看煙花的。

市區裡禁菸，很難有機會，這應該是提前報備過。

可羅白雪說的也不無道理，平白無故約人出來，她肯定會有所覺察，如果認為兩個人單獨相處太尷尬，多半還會找藉口推掉。

有些難辦……

林現拿著手機坐起來，目光猶豫地在聯絡人列表上徘徊。

最後決定。

既然兩個人不行……那就四個人吧。

他撥通了艾笑的電話。

撥出去之後才意識到不妥，一看時間‐‐十點了，大半夜的打擾人不太好，而且這個點鐘討論這件事實在有點奇怪。

然而剛想斷那邊就接了。

&ldo;餵？林現。&rdo;

她聲音聽上去挺有精神，背景很安靜，大概是在家裡。

林現不知怎麼心就跳得有些快了，莫名其妙地開始緊張，他嘴唇微微抿了兩下。

&ldo;睡了嗎？&rdo;

&ldo;還沒有。&rdo;艾笑也許是去瞅了瞅時間，對他的作息嘆為觀止，&ldo;你平時都睡這麼早的？&rdo;

&ldo;……不是，我是怕你睡了。&rdo;

她窸窸窣窣地撩動被子，&ldo;那沒關係，我一般十二點才休息……有什麼事嗎？&rdo;

林現的手指捏住床單邊翹起的一節線頭緩慢搓揉，先咳了兩下清清嗓，才道：&ldo;……是這樣的。&rdo;

他面不改色地開口，&ldo;張季你認識嗎？支隊裡的一個同事。今天他找到我說，喜歡白琰很久了，一直想找個機會約她見面。&rdo;

&ldo;他喜歡白琰？！&rdo;艾笑還記得那個單薄文弱的小民警，當下對他的口味肅然起敬。

&ldo;嗯，對。下個週末洋城樂園正好有活動，他原本買了票想請白琰一起去，不過又擔心太突然了，對方不願意賞臉……所以才託我請你幫忙。&rdo;

林現講到這裡才謹慎地放緩了語速：&ldo;不知道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