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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親得再沒有力氣了，小孩笑倒在他的懷裡，樂不可支的模樣，那眼睛都因為笑只能成了一條fèng，他半偏著臉，朝範宗明笑得那麼明媚欣喜，那張有杏眼，挺鼻，薄唇又笑得那麼完全不知所然的白皙的臉上全是沒心沒肺，但好完全藏不住別人的臉跟眼裡全都有著他。

那是純然的喜悅，範宗明相信，就算給懷裡的這小孩全世界，他也不會像此刻這樣笑得那麼無拘無束再也不渴望其它。

&ldo;這麼高興，嗯？&rdo;範宗明抱起他，笑容再也止不住。

&ldo;那可不？&rdo;小孩高昂著噪子，趾高氣揚，&ldo;他媽的以後你都可以陪著我了，老子受夠了你當兵了，媽的部隊再也不會跟我搶你了，靠，從今以後老子就是第一帥。&rdo;

擁有他，他就是第一帥了，不要別的，就他就可以。

範宗明心底再次無可抑制地被無法言明的情感填滿，他抱著他的小孩的腰，翹著嘴角說：&ldo;看來，譚少爺的理想也不過如此嗎。&rdo;

他這麼一說，譚小爺去了不高興了，嘟了嘴，&ldo;我就只要你麼……反正就要你，你敢怎麼樣？&rdo;說完，他抬高著頭，一臉你要是不說好聽的我也不理你的高傲樣。

範宗明被逗笑，抱著他走，&ldo;那麼，譚小爺，哥要明天才能跟你回家，先抱你去睡一會怎麼樣？&rdo;

譚小爺聽聞，不好意思地蹭了下他哥的臉，紅著臉說：&ldo;哥，你看，我興奮得連路都走不穩，你不能再讓我歇個幾天再讓我睡？&rdo;

範宗明含笑看他。

譚小爺臉紅，卻不服氣，理直氣壯地再度蠻橫無理地說：&ldo;我就這麼著了，怎樣？&rdo;

他從不掩飾自己是他的全世界，範宗明對此沒有評判，只是捋了下他的鼻子，帶著寵溺說：&ldo;又任性了。&rdo;

譚小爺不知天高地厚卻知這個抱著他的人從來都會對他百依百順，得意地翹著下巴，&ldo;小爺就這樣，怎麼地？七爺，小了小爺，從今往後我都對你好……&rdo;

看著那張被他縱得任性妄為的臉，範宗明笑著，低垂著眼，他的寶貝，無論以後還是從今往後，他都只願他能一直如此。

譚戀知走的那天，範宗明去了那塊假的墓地。

就一次，就再也沒去過。

他只是去看看，他的小孩的第一塊墓碑是什麼樣子。

就算是假死，他也希望是塊好石碑立在他名義上的身體上。

範宗明從來都不是注重鮮亮光景的人，但事情一到譚戀知身上，他總是會不自覺地去給他最好的。

從小到大，在屬於他的天空裡，他給譚戀知他所有一切的最好的，包括去策劃他們的一生。

如果他的小孩可以讓他疼寵一輩子，就算他有另外的家，範宗明也會覺得可以忍受。

他跟譚戀知不一樣，他知道太多事情是沒有結局的，而作為一個洞悉世事的男人，他要求用最好的方式處理他們的關係。

只是，他的小孩要他。

一切都不同了。

譚輝煌來找過他一次，在辦公室裡，這位中年男子對著範宗明從頭至尾只說了句：&ldo;謝謝。&rdo;

他走後，範宗明對著旁邊的副手說，&ldo;他應該對我說聲對不起，這貼切點。&rdo;

範宗明的堅銳是自小都出了名的。

他所想做到的事，基本沒一件沒有完成出過差池過。

除了一件，或者說是一個人，那就是譚戀知。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