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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輝煌喝了一些酒,白花已經好像更白了一點,這個老父親對範宗明的父親範雄說:&ldo;老大哥,我欠的,還清了。&rdo;
範雄對著譚輝煌說:&ldo;老譚,對不起你。&rdo;
譚輝煌大笑了一聲,這個老人的笑容裡還有著一絲少年時候的豪邁,只是笑容太過滄桑,已經看不出一絲年輕的痕跡了,&ldo;老大哥啊,兒子沒了,我生了他,沒養他,他最後也沒了,不管怎麼樣,他死了,太多人安心了,我也夠了,欠他的,下輩子我再還他。&rdo;
他說完,有點覺喘不過氣來,又多喝了幾杯酒。
譚七老爺看著他,嘆了口氣,&ldo;子孫的事……我們是不是管得太多了。&rdo;
譚輝煌笑,&ldo;誰知道呢?反正我兒子死了,我也逼死他了,我這混帳的一生也算混帳透頂了,老大哥,我欠你們的,還清了,我活活逼死我兒子還清了,以後的事別再說了。&rdo;
喝完最後一杯,他醉了。
他醉醒了之後,其實還是好的,他還有溫暖的情婦懷抱可供他喘息。
那個比他年輕,還憐惜愛他的女人還在等著他的歸回呢。
他的一個兒子死了,算什麼?
譚少死了算什麼,他的父親在他死了之後,一次酒醉之後的痛徹心痱之後,又可以去過他的另外的人生去了。
這年頭,人都是怎麼樣的?只有天知道了。
呵呵,無論&ldo;它&rdo;是什麼身份,父親母親,還是其它那種真情誼的身份,終根結底人都只是為自己活的。
但如果你只是附屬,你只能做好被犧牲的準備,並且一點怨言也不能準備。
譚少死了,他的父親,懺悔過後,還有他的新生活呢。
呵呵,這就是人類的喜劇。
那處是真正的墓碑。
是張健為譚少立的。
張健在墓碑上為譚少寫:死了,就別再活。
入葬那天,是譚少的生日,張健在墓前說:&ldo;你欠我的錢,連本帶息都還了,你蠢一輩子,不能沒個送終的人也沒有,我送你一程,算是為了你還了我錢的情義。&rdo;
那墓碑前,譚少是個死人,沒有說話。
張健淡淡地說:&ldo;如果可以不再活,就別活了,塵歸塵,土歸土,能忘了就全忘了。&rdo;
他說完,戴上墨鏡,回身走了。
他瘦瘦長長的身影拖了好長好長……
猶記得張健跟譚少相遇的那一晚,譚少說:&ldo;嗨,帥哥,我愛的一個人,跟你的氣質好像,冷冰冰的像什麼也不存乎……&rdo;
譚少說:&ldo;這麼像他,我們上床吧?&rdo;
譚少說:&ldo;你真像他。&rdo;他夾緊了張健的腰。
高cháo時他說:&ldo;七哥,七哥,我愛你……我愛你……&rdo;
張健看著他哭了出來,抱著譚少,一句話也沒話。
譚少回過神,卻笑嘻嘻地說:&ldo;你真像我七哥,我一輩子躺你身下我願意。&rdo;
一個替身,他躺一輩子下面也願意,那麼高傲的男人,卻最終為了那個愛的人,最後,誰也看不見,只願意片刻的幻想的沈淪。
誰也不知道,那片刻的沈滄中……
帶著多大的,多少的,血和淚。
人死了。
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