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第1/3 頁)

幽谷昭既然沒有反對，就當他同意了兩人出谷的事，冷予瑾也就不必用輕功帶啼鶯走了，可以回去好好收拾了東西，光明正大地離開。他回到煉閣後跟啼鶯說了幾日後出谷的事，啼鶯也很高興。

&ldo;沒想到這麼順利。幽谷門主也不怕我們走了就不回來了?&rdo;啼鶯玩笑了一句。

冷予瑾沒想過走了就不回來的事，他既然答應了黑鴉要留谷三年，雖然中途會擅自給自己放假，但他還是會好好遵守諾言的。聽啼鶯一說，他回想了一下剛才幽谷昭的反應，覺得他比起初見時和善得古怪了。

他又想到幽谷昭知道啼鶯的生日，便問啼鶯：&ldo;你跟幽谷昭說了自己的生辰?&rdo;

&ldo;沒有啊。&rdo;聽他突然這麼一問，啼鶯下意識地就答了。

說了後他就反應過來了，一定是幽谷昭不小心提了。幽谷昭當年那麼恨左驚鴻才偷走了還是嬰兒的他，肯定記得他的生日。可啼鶯總覺得不能讓冷予瑾知道這件事，就怕他想要為自己討公道而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於是他連忙補救道：&ldo;是他非要問，我沒辦法才說的。&rdo;

他不知道自己所說恰巧與幽谷昭的說辭對上了。多虧這個巧合，冷予瑾聽了後也就沒再將他最初的回答往心裡去。

&ldo;嗯，他聽我說要和你去賞楓，就告訴我陵霖郡的郡城裡有一家酒樓，那裡的九州同慶宴匯集了九州的名菜，推薦我帶你去那裡過生。&rdo;冷予瑾將剛才的事轉述給啼鶯聽，末了有些不樂意地說，&ldo;他對你還挺上心的。&rdo;

啼鶯看著冷予瑾，從他那細微的表情變化中看出了吃味的情緒，心裡都要被他給軟化成水了。於是他趕緊湊近了，拉住了冷予瑾的手，揉了揉手心以示安撫，同時嘴裡還說：&ldo;我不管他上不上心，我只知道師父對我最上心了。&rdo;

冷予瑾其實很好哄。啼鶯剛才一拉他的手，那點小情緒就消失了。接著又聽到這番暖心的話，他馬上就變得高興了。啼鶯瞧見他嘴角的弧度，覺得他笑起來真是好看，趁著門徒不在室內，抬手就將人抱住了，貼著臉蹭了好一會兒。

晚上兩人回到巽閣，便開始收拾行李，打算儘快出發。

同時，休閣裡，幽谷昭派僕人請了黑鴉過來一起用飯。飯後，幽谷昭將冷予瑾今天所說的轉述給了黑鴉，先說了自己心脈已經大好，後說了他要與啼鶯出谷遊玩一個月。

黑鴉默默聽完了，才開口問：&ldo;他們若是一去不回呢?&rdo;

幽谷昭好笑地看著他：&ldo;你會擔心這個?我還以為你也希望他們一去不回呢。&rdo;

這個也字用得很有意思。黑鴉知道幽谷昭是對啼鶯心有愧疚，而他自己卻是不希望冷予瑾與毒門有過多牽扯。本來就是為了幽谷昭的心脈舊疾才不得不請人留下，如今既然已經醫治完畢，他們走了才好。

幽谷昭見他沉默不語，有點懨懨地問：&ldo;你為什麼對冷小子格外地好?&rdo;

他和黑鴉在一起二十餘年，雖然兩人的關係並不正常，可他一直覺得自己對黑鴉來說是特別的，否則他也不會一直陪在自己身邊。而冷予瑾對黑鴉來說也很特別，那是一種保護和縱容的特別，連黑鴉收養的孟聲和孟司兩兄弟都不會得到冷予瑾這樣的待遇。

黑鴉又沉默了片刻，然後開了口：&ldo;他一心想要遠離江湖，我卻一直請他來幽谷，這個被大半個江湖仇視的地方。你說我對他格外好?&rdo;

這個回答，豈不是在說黑鴉心裡還是幽谷昭更重要?黑鴉難得如此表露心跡，幽谷昭心裡詫異極了。他看向黑鴉，不知該作何反應。

黑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