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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蒙阿諾靠在弧形鋪了厚厚毛毯的窗邊,小白四肢攤開的趴在他的胸前,阿諾一低頭就能看到他粉色的小鼻頭,還有隨著他呼吸起伏顫動的嫩嫩小白毛,忍不住抬手在他額間輕輕摩挲著,低聲問道:&ldo;賀家是哪裡讓你覺得有問題,地宮裡面那麼多人,為什麼選擇賀家做擋箭牌?我們家跟賀家相交上百年,當初我父親跟賀叔一起在一顆域外星球上流浪了十多年,那十年裡整個星球只有他們兩個人,要不是那樣互相扶持,也許我父親撐不到帝國的救援。&rdo;
白灼輕閉著眼睛哼了一聲,將腦袋一側,側臉貼在阿諾的胸口,微微挪動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養神姿勢,這才開口道:&ldo;你自己還不是覺得賀家不對勁,偏要我說出來,虛偽!&rdo;
阿諾輕輕一笑,繼續給他順毛:&ldo;只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但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我不希望冤枉了別人,害的兩家斷送了這份難得的情誼。&rdo;
白灼輕一下子坐了起來,看著阿諾道:&ldo;你要知道,真正的強者是任何逆境都能想辦法生存下來的,不說十年,哪怕百年甚至千年都一樣,沒有那個姓賀的你老爹也沒問題,說不定這裡面還有陰謀呢。你也別小看了自己的感覺,修士對於自身多少都會有些這種玄妙的感覺,雖然你還不能算是修士,但好歹也接觸了修真界的心法,算是半隻腳踏入練氣的小菜鳥了。我的修為比你高多了,感覺自然比你更敏銳些,所以以後我討厭誰你就得跟我一起討厭誰,我討厭的人,絕對不是好人!&rdo;
這話聽起來破有些蠻橫不講理,但細細一想又不是沒道理,獸類的直覺本來比人要敏銳的多,不是有句話叫野獸般的直覺嗎。更何況小白還不是一般的獸,他感覺有問題,那肯定是有問題。只是對方隱藏的太深太好,甚至令他和他的父親都毫無察覺。
而且阿諾的確是修煉了小白給的心法之後,跟賀新宇接觸的時候,才感覺到有那麼一絲異樣,就好像之前所有的事物變得更加清晰,於是瑕疵也沒了遮掩的暴露了出來。
原本以為背後一直暗算他們的家是費家,如果真如小白說的那樣,恐怕連費家也是被算計在內的。但這些只是他的猜測,在沒有證據之前,他只能慢慢遠著賀家,多一手防備。
捏了捏小白的爪子,阿諾道:&ldo;幸好有你,不然我著了人的算計都不知道。&rdo;小白喜歡聽奉承的話,能哄小白開心,多說兩句也無妨。
而白灼輕的確被哄得很高興,露出一個賞賜般的眼神,算你有自知之明。
見到那傲嬌抬著小腦袋的模樣,阿諾伸手將他往自己懷裡一抱,一手順著他的背毛,一邊看著窗外滿目的銀河,嘴角噙著笑意,神態十分愜意。
白灼輕在他身上拱了拱,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發懶。難怪以前山上那些幼崽那麼喜歡被一些母獸舔毛,被順毛的感覺真的好舒服,可惜小弟太小隻,要是以完全的獸態,小弟一雙手估計忙不過來,只能遷就他保持如今的模樣了。
德蒙赫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兒子和他家契約獸這副舒服死人的姿態在窗邊欣賞風景,以前不管什麼時候,兒子要麼在修煉,要麼刻板嚴肅,就像一根鐵桿,永遠筆直,連在家裡坐著都彷彿拿尺子量過一般。
雖然那嚴於律己的態度令他很欣慰,但人又不是機器,該放鬆的時候放鬆一下也很正常,難得看到兒子這樣柔軟的模樣,被爭執的頭大的德蒙赫也感覺鬆快了不少。
阿諾見到來人,自然的坐了起來,惹得白灼輕不滿的哼哼出聲,兩隻爪子甚至還伸出指甲抓撓了兩下。好不容易舒服的都要眯著了,亂動什麼動!阿諾低頭看著小白閉著眼睛似乎還皺起了小眉頭,力度稍微大了點在他身上輕輕撓著,直到小白滿意的不哼哼了,這才抬頭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