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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擦著藥，敲門聲響了幾下，溫寧還沒應答，霍銘就自己走了進來。

他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地看著溫寧動作輕柔地幫周澤衍擦藥膏，半天沒有開口。

最後，還是溫寧忍不住問他，&ldo;哥你過來是幹什麼啊?一聲不吭的，看戲嗎?&rdo;

霍銘見她擦完了，主動幫她把藥膏的蓋子蓋上，&ldo;其實吧，你爸平常很寵這個兒子的。&rdo;

他見溫寧的動作一滯，繼續道：&ldo;上個月，他胡鬧，不小心把你爸在拍賣會上花幾千萬拍下的花瓶摔碎了，你爸對他都沒捨得說一句重話。&rdo;

&ldo;哥，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rdo;溫寧不動聲色地瞥他一眼。

&ldo;沒什麼啊。&rdo;霍銘笑了下，&ldo;就是想和你隨便聊聊。&rdo;

溫寧看穿了他的心思，切了一下，站起來，&ldo;他們應該吃完了吧，我去找他拿個東西。&rdo;

霍銘&ldo;哎喲&rdo;了一聲，笑著調侃她，&ldo;我這個妹妹真是迫不及待啊，這麼快就想要嫁……&rdo;

後面的那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溫寧拿一個玩偶抱枕砸到了身上。

溫寧離開了有半個小時，再回到房間時，霍銘已經離開了。周澤衍正坐在桌前，翻開她高中時的相簿。

這些照片大多是春遊，運動會或是節日表演彩排時拍的。

裡面的女孩扎著馬尾辮，一身藍白的校服，臉上稍微還有些嬰兒肥，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明亮如星辰，整個人都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ldo;怎麼樣?看了照片之後，是不是覺得我就是那種從小美到大的?&rdo;溫寧從後面抱住他，腦袋擱在他的肩上，嘻嘻笑著問道。

周澤衍輕笑一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肯定地說，&ldo;幫你拍這些照片的人，一定和你關係特別好。&rdo;

&ldo;咦?&rdo;溫寧驚奇於他的發現，不解地問，&ldo;這個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啊?&rdo;

周澤衍又翻了幾頁相簿，&ldo;你難道沒有發現，你每一張合照都是在正中央的位置嗎?而且抓拍的時候，你都是裡面笑得最好看的。&rdo;

&ldo;是麼?&rdo;溫寧把相簿拿起來，從頭到尾飛快地看了一遍，發現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

每一張合照裡，她的角度都選得最好，而且在一群人裡面，她也是笑得最燦爛的一個。

&ldo;這些照片都是我們班的體育委員負責拍下來的。他寡言少語，我和他同桌過一年，但是我們總共都沒有說上幾句話呢。不過……&rdo;

溫寧想了想，偏著頭繼續說道：&ldo;當時，他是我們年紀中男生中長得最帥的一個，籃球也打得很好，不止我們班，很多別班的女生都總是給他遞情書。要是早知道他喜歡我……&rdo;

她話沒有說完，但周澤衍卻清楚地感受到了她語氣中滿滿的遺憾。

抿了抿唇，他眼睛微眯，眸中情緒晦暗，啞聲問，&ldo;要是早知道，你會怎麼樣?&rdo;

&ldo;我啊，&rdo;溫寧特意停頓了很久，在他越來越沉的注視下，&ldo;撲哧&rdo;一下笑出了聲。

踮起腳，她勾住他的脖子，仰頭望著他，笑意盈盈地說，&ldo;要是早知道，我還是喜歡你。我啊，最喜歡的就是你了。&rdo;

&ldo;周澤衍，我發現你最近一點都不禁逗了，你越來越喜歡吃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