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頁(第1/2 頁)

一滴濁淚溢位眼眶，無聲的墜下，穆容並不想哭，可眼淚自己流了出來。

在一片強光中，她清楚的看見在錫杖刺入天靈時，那僧人也是這樣落淚了。

桑榆抱著穆容，拭去了她眼角的濕意：&ldo;別怕，別怕!那只是夢，沒事了，醒了就沒事了，有我在，別怕。&rdo;

穆容將額頭點在了桑榆單薄的肩膀上，閉上眼睛，嗅著熟悉的氣息，感受著被環抱的溫度，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

耳邊，傳來蘇四方低沉的佛號聲：&ldo;阿彌陀佛。&rdo;

打了速效退燒針，又吊了一瓶補水的點滴，穆容睡了。

窗外的雨還在下著，彷彿要徹底洗刷整個世界。

已經是清晨六點鐘了，天色還是灰濛濛的。

桑桐接到了一個電話，拉著蘇四方離開了房間。

二人穿著雨衣來到樓下，曾天涵領著兩個妖妖靈正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等她們。

桑桐接過曾天涵遞過來的工作證，遞給蘇四方一張，五人一起上了警車。

&ldo;怎麼回事?&rdo;

曾天涵遞過來一個資料夾：&ldo;馬弘盛死了。&rdo;

&ldo;就是被李寒楚救起的其中一個男孩是嗎?&rdo;

&ldo;嗯。&rdo;

&ldo;是家屬報的警?&rdo;

一位妖妖靈回道：&ldo;不是，防汛部門打電話通知的我們，這不是暴雨橙色預警嗎，那段葉樓河的堤壩比較低矮，防汛戰士到那邊例行巡邏檢查，意外發現了一具屍體。&rdo;

桑桐開啟資料夾，裡面是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孩趴在岸邊泥土裡。

&ldo;怎麼就一張?&rdo;

&ldo;啊，我事先和公安部門打過招呼，他們沒有破壞現場，就拍了這一張。&rdo;

&ldo;不是死在河裡的?&rdo;

&ldo;死在了岸邊，一個小水坑裡。&rdo;

……

妖妖靈已經封鎖了現場，不過即使不封鎖，這樣的天氣，也不會有人到河邊來的。

桑桐和蘇四方將各自的工作證戴好，拉上雨衣的帽子，跨過警戒線走了進去。

葉樓河水一夜暴漲，渾濁的河水，奔騰呼嘯而過。

死者馬弘盛趴在地上，面部沁在一個小水坑裡，桑桐蹲了下去，仔細觀察：死者周圍的青草完整。

&ldo;麻煩你們把他翻過來吧。&rdo;

年輕警員看了警長一眼，對桑桐的命令有些不滿。

&ldo;看什麼看?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這是上面派下來的專案組!&rdo;

兩個警員將馬弘盛的屍體抬出水坑，翻到一半，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員大叫一聲，手一抖。

&ldo;啪&rdo;的一聲，屍體摔到了草地上。

桑桐親自抓著馬弘盛肩膀將人翻了過來，看到死者的面部，在場的人無不感覺頭皮發麻，倒吸了一口涼氣。

膽子稍小的，已經站不穩了。

死者馬弘盛的臉上帶著一抹古怪的笑容，從整體神情上來看，馬弘盛死前一點都不恐懼，更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他快樂事物一般，眉梢帶著喜悅，渙散的瞳孔裡沒有惶恐和痛苦，嘴巴咧開，笑的燦爛。

死者鼻孔和嘴角殘留這些許淤泥，土質和泥坑裡的一樣。

微笑這個表情需要面部肌肉的牽引，人死後失去了力量，就算是含笑而終，笑容也會逐漸消失的。

可馬弘盛的笑容就像是被定格了，清晰的綻放著，像是躺在地上和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