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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點了頭。

感情和生活是並不相干的。她記得這句話，此時這句話就像卡在喉嚨裡不能咽，不能吐的魚骨。

&ldo;北南。&rdo;葉知秋仍舊覺得冷，她看著桌子對面的男人，注視著他輪廓分明的臉，最後逼視著他幽深的眼眸。

陸北南有一雙好看的眼睛，總是習慣性地微瞼，帶著些許隱忍。

&ldo;怎麼了?&rdo;被葉知秋盯得這麼認真，陸北南轉開眼，低頭喝了口酒：&ldo;我猜一下。&rdo;

&ldo;你想提問。&rdo;

陸北南很聰明。

葉知秋問：&ldo;你喜歡我嗎?&rdo;

陸北南好看的眼眯了眯，今年正好三十的他象徵性地在上唇留了小抹的鬍子，笑起來的時候淡青色的鬍子形成個一字：&ldo;怎麼突然這麼問。&rdo;

&ldo;嗯?&rdo;葉知秋尷尬地摸了下額角：&ldo;對不起，我想起來約定好的，不說這種膩膩歪歪，沒有實際意義的話。&rdo;

顯得幼稚。

陸北南笑得有些開懷：&ldo;沒關係，沒關係，你這樣很好，真的。&rdo;

想了想，陸北南打了個響指：&ldo;有點像……像……對了，就是像戀愛中的小女生。&rdo;

&ldo;我當然喜歡你。&rdo;陸北南笑著將杯裡的酒飲盡，眨巴了下眼睛：&ldo;那你喜歡我嗎?&rdo;

葉知秋頭一反應就是在心裡恍當地搖了下腦袋。

她不喜歡說謊。

&ldo;我欣賞你。&rdo;說完葉和秋便覺得有些對不起她和陸北南的關係，有些籌措地補了一句：&ldo;這也是種喜歡吧。&rdo;

尷尬地摸額。

似乎喜歡這個詞在阿彌那裡就用得很自然，在陸北南面前……完全就變了個味道。

陸北南攤了攤手，對葉知秋的話並不介意。

和多數出來旅遊的情侶那樣，他們肩並肩站在高臺上，眺望遠處若隱若現的極光。良久，陸北南開口打破了沉默。

深夜的空氣變得格外寒涼，一張嘴，眼前就是團白色的霧氣。

陸北南說：&ldo;我父親母親看起來很恩愛，不過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開始分床睡，各自都有了另外的情人。&rdo;

葉知秋心裡咯噔一聲，陸北南的父母是政圈裡風評極佳的模範夫妻，忽地聽到內幕實情，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陸北南呵了口氣，似在笑：&ldo;所以我不相信感情，也不喜歡和人談感情，我喜歡做生意，喜歡分析公司每天的財務變化，因為我相信看得到的，可以掌控的東西。&rdo;

&ldo;感情太容易變了，我不喜歡。&rdo;陸北南說：&ldo;我以為你也是這樣。&rdo;

葉知秋確實是這樣，她相信看得到的東西，看不見的生，看得見的手術刀，聽不到的死神，聽得到的窒息。

陸北南低頭看著葉知秋：&ldo;現在的你可能進入了迷惑期，不過沒關係，我不介意。&rdo;

陸北南洗過澡後，站在了葉知秋的房門口給她道了聲晚安，離開前，言語裡仍是自信滿滿，唇亡邊帶笑：&ldo;我想，我們的未來已經很明確了，一切都在計劃中。&rdo;

讓人生進入計劃好的軌道，讓所有都在可控範圍內前進。

葉知秋看著這個認識了幾年，仍舊優秀而陌生的男人，他剛洗浴過，頭髮上還有些水汽，即使不穿正裝，他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