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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心花刺!&rdo;

趙攸連忙追上去。

蘇瑭已經輕巧地折斷花莖摘下那抹粉色，偏頭朝追上來的男人展顏一笑。

趙攸只覺得女人的笑顏明媚得晃眼。

他聽宮裡的老人說，蘇瑭公主從前就是這種活潑性子，還以為自己永遠不會見到。

傾城少女二八年華，可不就是跟朝露中的月季一樣嬌嫩可人?

&ldo;皇兄剛剛說什麼?&rdo;

蘇瑭轉身踮起腳尖，把那花別到趙攸耳朵上，&ldo;皇兄你可真好看。&rdo;

說完就惡作劇似的噗嗤一笑。

這個朝代男人也愛敷面簪花，她的舉動似乎並無大礙。

但都是情人之間才會有如此親密的動作，趙攸一時間有些恍惚，特別是她衣袖拂過鼻端的時候撩起一陣芬芳。

分不出是那月季香還是她衣裳上的薰香，亦或是少女天然的體香?

這麼想來，她彷彿半點沒有初嘗情事之後該有的……

趙攸又打量了一下女人的眉眼。

美艷，卻不含春色，他昨晚也是做&ldo;新郎&rdo;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

&ldo;我說，可是子謝欺負你了?&rdo;

於是又重複一遍，只不過換了一種說法，難道她昨晚沒有……

&ldo;瑭瑭有皇兄撐腰，誰敢欺負我?&rdo;

蘇瑭才聽清似的，眼波流轉間有莫名情緒閃過，趙攸覺得自己捕捉到什麼，卻分辨不清。

她又笑起來，聲音嬌俏。

&ldo;皇兄不必擔心，駙馬今日就隨我搬回公主府。&rdo;

趙攸倒是吃驚了，&ldo;不是說就住在曹府?那昨日就不該在曹家成禮。&rdo;

說著這話他臉上露出些嚴肅神情，彷彿是極為關心的樣子。

見蘇瑭撇開視線不說話，又嘆氣，&ldo;罷了，想如何便如何吧，你高興就好。&rdo;

二人陷入沉默，就這麼並肩走著，不知不覺已經穿過了冗長的宮道，前方不遠就是乾坤殿。

&ldo;皇兄去吧，我回我那兒接駙馬，還沒好好瞧瞧公主府呢。&rdo;

蘇瑭雙手攏在袖子裡朝他微微福了福，本來是要帶駙馬來謝黃恩，曹榭卻是連皇帝的面都沒見到。

趙攸也跟忘了似的，只點頭，&ldo;月初宮中春宴，瑭瑭再帶駙馬來吧。&rdo;

&ldo;那當然。&rdo;蘇瑭笑著答話。

心裡卻在嘲諷，那次春宴原著裡也有，就是曹榭跟許飛燕第一次在宮中苟合。

&ldo;對了，我還沒見到皇兄新納的許美人呢。&rdo;

蘇瑭微微偏頭仰視趙攸，眼裡都是天真。

&ldo;曹家都對這位美人讚不絕口，駙馬也是頗為不捨……她與我比，誰更好看?&rdo;

趙攸一怔，隨即哭笑不得，&ldo;糖糖金枝玉葉，怎麼能這麼比。&rdo;

蘇瑭不依不撓，伸手扯住他的袖子。

趙攸只得搖頭，&ldo;許飛燕自然是比不上瑭瑭的……&rdo;

自己說著又想到了對方最開始那句&ldo;夫婿怎麼比得上皇兄&rdo;，臉上略微有些不自然。

&ldo;真的?改日我倒要親眼瞧瞧。&rdo;

蘇瑭於是不再糾纏，鬆開趙攸衣袖，還幫他撫平被扯出來的褶皺。

趙攸不置可否，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