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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知道。&rdo;

宋懷靳懶洋洋回一句，&ldo;猜的。&rdo;末了又說道，&ldo;憑你的性格，更不用提剛才還那麼緊張。不過一個馬場的下人，你的關照已經超出常理。&rdo;

程笙失笑，&ldo;只是可憐她身世。&rdo;平日在馬場也是寡言少語，沒什麼交好的人。

&ldo;你這樣的性格，做生意至今不曾虧本，也是一件奇怪事。&rdo;宋懷靳說著輕笑一聲，忽然又微微斂了笑容，側過頭問程笙，&ldo;你是不是喜歡她？&rdo;

程笙一怔，轉過頭。

宋懷靳挑眉，&ldo;怎麼了？&rdo;

&ldo;你……&rdo;頓了頓，程笙失笑，&ldo;你也會問這樣的問題？&rdo;

手一頓，宋懷靳反問，&ldo;什麼問題。&rdo;

&ldo;從前的你，知道這事後是絕對不會問我這種問題的。&rdo;程笙想了想，又說，&ldo;我跟你這麼多年朋友，不說十分了解，但七八分總是有的。&rdo;宋懷靳向來對感情這事不甚在意，做什麼都隨心隨性，讓他聯想到&ldo;喜歡&rdo;與&ldo;愛&rdo;一類的詞彙簡直難上加難。

車內一時陷入安靜中。

&ldo;是嗎。&rdo;宋懷靳往後靠了靠，閉目養神的模樣，&ldo;我只是隨口一提。&rdo;

看上去氣定神閒，程笙搖了搖頭笑笑，沒再繼續探討出個所以然‐‐大概也是探討不出來的。好友有了微妙的變化，他能察覺到。不過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

談話地點定在普雲飯店二樓一間獨立包廂，清淨無人打擾。一樓大多是坐著休憩閒談的賓客，有侍應生端著託盤穿梭其中。

威廉走在前面帶路，三人臨上樓梯時，宋懷靳突然警覺身後有人靠近，不等他避開，果然有人撞上他後背。力道不算太輕，宋懷靳能感覺到自己腰後別著的東西被壓的貼緊片刻。

是槍。離開禮查飯店前他與程笙一人備了一把。

隱沒在人群中、帶著人手的阿東阿恆險些按捺不住衝上去，然而宋懷靳狀似隨意的動了動手指，兩人便都若無其事的繼續坐著。

&ldo;實在抱歉。&rdo;手裡拿一個空託盤的侍應生一臉不安，不住鞠躬道歉。

宋懷靳轉過身，他本就比那侍應生高許多，又站在臺階上，便近乎居高臨下的審視。

他意味不明的笑笑，末了嘴角往下微微一壓，整個人神色沉了沉。

當真這樣巧？

威廉先發話，&ldo;怎麼回事，手腳這麼不利落。&rdo;

&ldo;走吧。&rdo;宋懷靳收回目光，淡淡道。說完便轉身繼續朝著樓上走。威廉見他們二人都不再理會這事，也不再管這個侍應生，快步跟上。

&ldo;人有問題。&rdo;宋懷靳神色如常看著前方。

程笙自從在車上時心裡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ldo;怎麼回事。&rdo;

宋懷靳微微側頭看一眼威廉，見人跟上來，知道這會不好再多說，於是隻隱晦道，&ldo;估計有人看不下去了。&rdo;

租界的事被他反駁謝家壓下，但要安撫眾人必須得拿出成果，給他們一顆定心丸。那些人無非是怕沒錢可拿，怕得罪北洋政府與洋人，但只要與英國人談成一筆共同的買賣，一切都迎刃而解。然後洪城那幾家原本要將土地出手的人，只需入股拿錢就是。

只是英國人不是傻子，別的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