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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是什麼時候閉上的戈樾琇不知道;手又是什麼時候從捶打變成緊緊勾住他頸部的;戈樾琇也不知道。
但他放開她時,她額頭抵在他肩窩處,狀態就像一個從深海里被撈起的溺水者。
而他呢?
他在和東道主談笑風生,語氣不帶一絲一毫波瀾。
東道主連說三聲&ldo;你們和我認識的亞洲人不一樣,我喜歡你們,我的亞洲朋友。&rdo;說完,厚嘴唇湊到懷裡的情人臉頰上,重重親上一口,&ldo;你的女人和我的女人一樣,是小野貓。&rdo;
東道主開始暢談女人。
漂亮女人是花瓶;漂亮的潑辣的女人是小野貓;身體強壯的女人適合為自己繁衍後代;稍微有點能力的女人就是&ldo;不安守本分&rdo;。
&ldo;四肢發達的傢伙。&rdo;戈樾琇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從宋猷烈身上起身,慢條斯理回到自己座位。
侍者託著被堆砌成金字塔形狀的手捲菸的託盤出現,在座人人有份。
&ldo;前幾天我的哥倫比亞朋友專門讓人送來,搶手貨。&rdo;東道主語氣得意,挑了一根煙放在唇前,輕嗅,嘖嘖稱讚。
兩個孩子被帶離帳篷,因為孩子的爸爸說了&ldo;明天要上課,不能玩太晚&rdo;。
戈樾琇目送兩個孩子離開。
在這片大陸上,即使是被公認經濟最發達律法最完善的南非,開普敦約翰內斯堡隨處可見向遊客兜售飛葉子的小販。
飛葉子俗稱大麻。
小販們總是拿著成捆的飛葉子和孩子們說&ldo;你想當球星嗎,它可以幫你實現&rdo;;&ldo;你想住洋房開汽車嗎?它會幫你完成&rdo;;&ldo;你想家裡堆滿美元嗎,抽上一口你就可以看到了。&rdo;
小販們洋洋自得賣弄&ldo;它們無所不能。&rdo;
是的,也許它們真的無所不能。
它們無所不能到,讓一個女人在某天清晨開啟窗戶,以為自己肩膀上長出翅膀,開啟窗戶,以為那是通往天空的路。
如果,當時那個女人肯往下看的話,她就看到了那懷裡捧著野百合花等著討媽媽歡心的小姑娘了。
那小姑娘當時才十二歲。
暴力社團舉辦的派對,又怎麼會少得了那&ldo;無所不能&rdo;的東西呢?
兩個孩子身影剛一消失,一些人就迫不及待吞雲吐霧。
東道主似乎不急著享用那美妙滋味,他在看他的兩位客人,似乎是在詢問&ldo;我的亞洲朋友,你們這是怎麼了?還不趕快行動起來。&rdo;又似乎是在嘲諷&ldo;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亞洲人從來都是光嘴上說著好聽。&rdo;
戈樾琇垂下頭,在濃濃的大麻味中,思想進入餛飩狀態。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聽到了笑聲,很是刺耳的笑聲,順著笑聲她看到坐在星條旗前的男人,男人笑得很愉悅,五官看著熟悉,幾經辨認,那是長像推銷員的&ldo;美國幫&rdo;老大。
&ldo;美國幫&rdo;老大手裡拿著點著的煙,一個勁兒沖她笑,莫不是她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手觸了觸的臉,沒有啊,乾乾淨淨來著。
再去看,這次戈樾琇發現,他不是衝著她笑,而是衝著她身邊的人笑。
側過臉去,戈樾琇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宋猷烈,她的甜莓。
她的甜莓一張臉隱在淡淡的煙霧中。
戈樾琇臉朝煙霧湊近,她想要再看清楚一點。
濃濃的煙圈迎面而來,手大力扇開,第二卷 煙圈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