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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似乎起到反效果,頭皮都快被他扯下來了。
索性,閉嘴。
終於,玫紅色的絹花成功戴在她鬢角上,但他的手並沒離開,也不知道怎麼的,她也沒催促他。
沒有催促他,目光亦沒有離開車內鏡,更是放任他的指尖輕觸她耳廓內凹軟骨的所在,那處所在有一個印記。
小時候,戈樾琇耳朵長了一個小坨坨,據說那是小肉瘤,在醫生建議下,小肉瘤被拿掉,但疤卻留下了,久而久之,它變成一個形狀類似小逗號的印記。
小坨坨是被拿掉了,但&ldo;坨坨&rdo;這個暱稱卻是甩不掉了。
長發及肩,她在外公眼裡是耳朵長著小坨坨的小小孩兒;穿著蓬蓬裙了還是&ldo;坨坨&rdo;;胸部開始發育了仍然是&ldo;坨坨&rdo;;長成大姑娘依然是&ldo;坨坨&rdo;;大聲叱喝她時還會忍不住說漏嘴說出&ldo;坨坨&rdo;。
除了外公外,還有一個人也會喚她&ldo;坨坨&rdo;。
有那樣的時刻……有過那樣的時刻……&ldo;還跑不?&rdo;&ldo;不跑了。&rdo;&ldo;坨坨。&rdo;&ldo;嗯。&rdo;&ldo;你得剪指甲了。&rdo;&ldo;剪……不,就不剪,幹……幹什麼……&rdo;
車內鏡映著,她紅紅的臉頰。
&ldo;磕、磕、磕。&rdo;
目光迅速從車內鏡拉開,落在她耳廓的手和她的調離的目光同步。
有個人站在靠駕駛座位的車窗外。
這人是&ldo;美國幫&rdo;的二當家。
二當家給了他們兩個眼罩。
戈樾琇和宋猷烈分別戴上眼罩,上了一輛車,車頂棚並不是很牢靠,不時間有風滲透進來,根據車輛顛簸程度可以推斷路況不是很好,下坡路段更糟,好幾戈樾琇從座位上彈起。
每彈一次,那位二當家都要解釋一遍,往這條路線開能更加節省時間。
剛解釋完,車輛又遭遇凹陷區,手在巨大的顛簸中脫離安全栓,身體一歪往車窗一側,緊接著是頭。
沒有想像中&ldo;砰&rdo;的那一聲,和她頭部親密接觸地並不是車窗玻璃,手摸索著,觸到類似於時手骨節的紋路,在還想一探究竟時,手被包進手掌裡。
明明兩人都戴著耳罩。
但手還是乖乖任他握著,被他手握住是有好處的,比如她的一顆心不再跟隨著坑坑窪窪七上八下,眼睛也逐漸適應黑暗。
下了車,眼罩還是沒能拿下來。
戴著眼罩他們又走了小段下坡路,路面倒也十分平滑,每隔十幾步就能聽到打招呼聲。
伴隨二當家如釋重負的那聲&ldo;到了&rdo;,動感十足的電子舞曲混著男女尖叫聲傳來。
眼罩被摘下,首席落入眼中的是赤色的人工戈壁、大灌木、岩石,依次是挨著她站著的宋猷烈,牛仔帽帽簷在他臉上投遞出了半邊陰影,那雙處在陰影處的眼眸正看著她。
手還在宋猷烈手裡,輕輕一扯,從他手掌裡解脫出來。
跟著二當家,從灌木下經過,一扇大鐵閘門隱於成片的灌木下,門裡電子舞曲聲震耳欲聾,宋猷烈把卡丁車鑰匙往空中一拋,穩穩落進二當家手掌裡。
大鐵閘門緩緩開啟。
緩緩展現於眼前地是半個足球場大的水池,池水清澈見底,池底下鋪著亮藍色的馬賽克,具有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