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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新離開後,張純情才重新拾起那本中華詞典。
異國他鄉,這便是鄉音了。
那個男聲用中文說:&ldo;我認識電視裡的那個人。&rdo;
我認識電視裡的那個人?幾步之遙的那家裁縫店電視機裡,宋猷烈在和那位叫翠西的記者說再見,俊美的五官讓攝影師直接無視那位叫做翠西的記者,鏡頭只鎖定sn能源年輕的首席官。
所以,講中文的男人口中&ldo;那個人&rdo;應該說的是宋猷烈了。
這邊,裁縫店師傅正在苗頭苦幹,一邊幫忙打手的女學徒魂儼然被電視機裡的青年勾走了。
真是……真是……
背後的男聲又說了一句:&ldo;曾經有過那麼一天,我和電視裡的年輕人共享過一包香菸。&rdo;
張純情心裡有小小的訝異,讓她訝異地不是男子說的話,而是男子的聲音聽起來似曾相識。
似曾相識的男聲之後,是女聲:&ldo;年輕人?說得你好像很老似的。&rdo;
同樣是中文,女聲的聲線很柔和,柔柔的懶懶的,像灑落在向日葵上的秋日,看著聽著忍不住身體一歪,頭枕在草地上,困了就睡覺不困就繼續看天。
&ldo;不信我的話?就因為翻遍全身也籌不齊一頓飯錢?而電視裡的年輕人是乘坐專人飛機離開現場的?&rdo;男人很不高興。
女人一本正經:&ldo;我沒說不相信你,我發誓。&rdo;
片刻。
&ldo;顧瀾生,電視裡的年輕人我也認識,如果我告訴你,只要我一通電話,就可以讓他飛奔過來,給我繫鞋帶你信嗎?&rdo;女人說。
看來,不僅只有約翰內斯堡的女人會犯蠢,張純情搖頭。
重新邁開腳步。
&ldo;顧瀾生,我剛剛可是表達了我對你的信任,現在該你了。&rdo;
背後那對男女聲音被夜風越拉越遠。
依稀,風裡送來‐‐
&ldo;你這是在變相告訴我,你鞋帶鬆了?&rdo;
經過街道轉角,張純情回過頭。
暈黃路燈下,男人在給女人繫鞋帶,女人正仰起頭,外套帽子往後滑落些許,從帽子裡滑落的長髮在夜風中如柔軟的黑色緞條。
次日,《城市報》和《星期日時報》像約好一般,都在新一期頭版頭條刊登了宋猷烈的相關資訊。
《城市報》刊登的是對宋猷烈的專訪文章,文章作者為屢獲殊榮的媒體人科萊,文章文筆流暢,採訪內容一問一答可以用&ldo;妙語連珠&rdo;來形容。
較為遺憾地是,文章沒配上受採訪者的個人圖片。
這個遺憾在稍後發行的《星期日時報》得到了彌補,看,出現在《星期日周報》頭版頭條人物不是宋猷烈嗎?只是這個拍攝角度看著很變扭。
這個變扭的拍攝角度到了熟悉拍攝手法的人眼就變得理所當然,照片一看就是來自於偷拍。
要在四十六層樓上拍到宋猷烈和他朋友聚會的照片可不是簡單的事情,但也不是不可以,比如說,採用航拍器再加上望眼鏡。
但為什麼要大費周章拍宋猷烈和他友人聚會呢?細細研究後明白了,聚會上和宋猷烈互動良好地是某公益組織的負責人。
這位幾天前還聯合另外十幾家公益組織在《星期日周報》發表譴責sn能源的文章,發表文章當天還在電視上大聲嚷嚷sn能源的傲慢和貪婪是對生態環境的一種摧毀。
幾天功夫,這位就成了sn能源的座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