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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媽咪。&rdo;
溫暖低頭一看,小腿又被他抱住了,她不禁翻了個白眼,壓抑住心中湧起的莫名情緒。
似是可憐他又似乎不是,複雜得就像難以攻克的世界難題。
這一刻,竟然不懂了。
腳上的重量更緊了些,她不由哀嘆:不就是晃了個神嗎?!
到了這時,溫暖陡然意識到冷冽上週說那句話的意思‐‐每週五過來照顧我。
原來,他每週五就會犯病。
只是,需要人照顧,隨便一個人不就好了,何必非她不可?!
溫暖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低頭掃了一眼還趴在地上的冷冽,輕嘆一聲,將他從地上拖起來。
&ldo;要不是看你是小東西的爹地,我才……&rdo;她小聲嘟囔著,越說聲音越低,最後抽了一張紙巾擦拭乾淨冷冽臉上的痕跡,才嘟著嘴轉身去廚房。
後面又響起那低低沉沉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是遠處飄來的大提琴音,要是換個稱呼就更好了。
她一黃花閨女,還沒戀愛就成了小東西的媽咪,現在依舊沒戀愛,竟然被冷冽口口聲聲喊&ldo;媽咪&rdo;,這酸慡,簡直了……
她回頭瞪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眼巴巴盯著,癟著嘴的冷冽,冷哼一聲:&ldo;等著,媽咪給你做吃的!&rdo;
連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說到最後那句,聲音竟然不自覺地軟了許多,仿若情人間的柔聲細語,又像哺辱時的輕聲哄慰。
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懵懂的眼神忽的閃過一絲寒光,只一瞬,又恢復了迷茫無知的模樣。
再出來時,溫暖直接端著飯菜到餐廳。
冷冽坐在沙發上死死地盯著,看見溫暖抬步走過來,欣喜地喊著:&ldo;媽咪。&rdo;一邊喊著,一邊張開雙臂等著溫暖抱。
後者站在遠處打量,看見他的墨色眸子中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就像是淡開的湖水,南風過境,帶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與此同時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那雙眸子深處只有純真,沒有心機與精光。
她輕笑一聲,上前一步。
依冷冽的性子想要什麼得不到,何必在這裡裝無辜,何況,她也沒什麼值得他圖的。
思及至此,腳下的步子輕快了一些,走至冷冽的身邊,牽起他的手,剛想動,卻被對方使力一拉,一個旋轉,她被帶進他的懷裡。
她忘了,即使他病發,依舊是個成熟的男人。
鼻息之間,全是男子身上的陽剛之氣,但又帶著絲絲的涼意,彷彿是薄荷的味道,雖然有些冷冽,卻十分好聞。
本是有些矛盾的味道,在他的身上確是奇異的和諧。
側目看過去,發現他耳後有細碎的絨毛,一圈又一圈暈開,就像是小東西常玩的陀螺。
記得小時候外婆常說,身上有旋的孩子脾氣犟,就像她的發頂上有兩個,耳後也有一個,所處的位置倒是與冷冽的對稱。
她慢慢站起,看見他的耳朵上有一個耳洞,耳珠圓潤又厚實,微微下墜,就像寺廟裡長年供奉的彌勒佛。
外婆說,有這樣耳珠的人福氣好。
可不就是嗎?生下來就是金山銀山,冷寒那一輩只有他父親一個人,現在父母雙亡,偌大的家財還不是落在他的手上,這說法倒也貼切。
溫暖笑笑,隨即掰開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淡定起身。
她回過神來拉起還坐在沙發上的冷冽,輕聲哄著:&ldo;走,媽咪帶你去吃飯!&rdo;
這是上次得出的經驗,只要對他兇,他會哭得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