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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芝嚇得心中一緊，忙跪下來，臉色由紅變白，咬緊了下唇不敢言語。

見得此情形，顧長歌心裡一軟，眼神又放的柔和些，聲音也輕柔下來：&ldo;香芝，你我二人雖未主僕，可有之前在海鎮的經歷，我到底也是把你當自己人的，待你也比旁人多疼惜三分。可如今你要把我當做什麼?偏是這樣的事情也要人家來告訴我嗎?&rdo;

香芝低垂了頭，不敢瞧自家主子。

顧長歌輕輕嘆氣，伸手拉她起來，握住她的手說道：&ldo;若今日瞧見你的不是淑嬪，換了任何一個本宮只怕都難護你周全，我全盛時期旁人眼睛都盯在麴院裡，唯恐抓不住我的把柄，發現你與人私通，這樣的罪名不僅你承擔不了，連我都要被你牽連，落個御下不嚴的罪名，你可知後果如何?&rdo;

香芝淚水已經朦朧了雙眼，低聲啜泣著，抬起頭抽噎著說道：&ldo;奴婢不想害了娘娘……都是奴婢不好……娘娘責罰奴婢吧。&rdo;

顧長歌伸出手，用帕子輕輕擦了眼淚，伸出一隻纖細雪白的手臂，指尖輕挑她下巴，讓她不得不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女大不中留，她既已有了自己的心思，只怕也要早早打算了。

顧長歌莞爾，笑著說：&ldo;你有喜歡的人，本是好事，我若責罰你倒顯得我不近人情了。&rdo;

香芝雙眸一亮，喜道：&ldo;娘娘不是要責罰奴婢嗎?&rdo;

&ldo;傻孩子，&rdo;她輕笑&ldo;若我要責罰你，何必喚你獨自到身前來，只消打發人告訴了慎刑司便是。&rdo;

&ldo;那……&rdo;

&ldo;你若當真喜歡他，一年後你年歲也到了，本宮便為你們指婚，放你出宮與他成親便是。&rdo;顧長歌瞧著香芝慢慢變得激動，心裡又酸澀也喜悅。

香芝喜不自勝，不住的點頭，再次下跪感謝顧長歌。

顧長歌卻又板了臉道：&ldo;只一樣，如今你在我身邊，可不能再這樣偷偷跑去和他見面了，叫人瞧見要多生是非!你們雖是宮女，卻也是皇上的人，應謹言慎行才是!若被人抓住把柄，不光是你，連他也不得善終!&rdo;

為防止香芝被歡喜沖昏頭腦，顧長歌警醒她：&ldo;是告誡你，也是告誡他，莫要為了一時的高興而斷送了前程!&rdo;

香芝只顧得欣喜，連忙答應：&ldo;奴婢曉得了，定然收斂，不叫娘娘為難。&rdo;

有貴妃的指婚，對於宮女而言那是何等的榮耀，更何況錦貴妃如今是盛寵，比起一般的宮女，又多許多榮耀。

顧長歌隨手拔下頭上的一支環佩碧玉簪塞進她手裡，笑著說：&ldo;既然你曉得，那我也不多說了。知道你有心上人，我還沒恭喜你，這支簪子只當是賀禮。&rdo;

香芝手握簪子推了一推，眼裡卻噙了淚水：&ldo;娘娘，這樣貴重奴婢哪敢收，只是奴婢若是離開了娘娘，誰來伺候娘娘呢……&rdo;

她想起這事，顧長歌知道她也不是個沒心沒肺的，心下高興，安慰她：&ldo;簪子你收好，本宮身邊的大宮女如今只有你，原本……&rdo;

顧長歌神色一黯，想到之前的香盈，蹙了眉頭：&ldo;香盈是個沒福氣的，心也太高了些。你放心，待到你出嫁的時候，我來為你出嫁妝，你將是我第一個指婚的，定然讓你風風光光。&rdo;

香芝忽然伸手緊緊拉住顧長歌的手，眼淚順著臉頰簌簌滴落：&ldo;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