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2 頁)

不一會，就聽到皇后寢宮裡的叫聲愈發痛苦悽厲起來，聽的人汗毛直豎。

其他位份不高的妃嬪們都候在殿外，沒讓進來，顧長歌心驚肉跳的，看毓妃和和氣氣似是並不著急，也只好強壓下心頭不安，靜靜等著便是。

裴縝卻有些沉不住氣：&ldo;去叫個嬤嬤來，皇后如今是什麼情況。&rdo;

碧璽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不一會便帶了一個圓臉宮衣的中年嬤嬤出來，瞧著略有幾分眼熟，似是見過，又認不出來。

顧長歌細看著她，著急問：&ldo;怎麼樣了，皇后娘娘此時可還好?&rdo;

嬤嬤笑吟吟的先跪下問安，才回道：&ldo;皇上放心，娘娘放心，皇后娘娘身子康健，又在孕中補充各種滋補品，自然是錯不了的。剛才娘娘有些虛弱，此時有太醫在外協助，奴婢又命人餵了紅糖水下去，娘娘已經開始生產了。&rdo;

&ldo;呀，&rdo;顧長歌驚呼一聲&ldo;那你快去，快回去幫忙吧。&rdo;

裴縝面有喜色，高興的說：&ldo;逢到年關了，皇后這一胎生得好!&rdo;

只聽得寢宮裡陣陣高呼，一聲一聲的叫喊傳來，從開始的中氣十足到如今已經是聲音嘶啞了。顧長歌總覺得一顆心懸而未落。

忽聽殿外喧鬧，顧長歌打發碧璽出去看看，不一會碧璽回來，低聲說：&ldo;娘娘，是燕常在那邊，說是肚子痛，想叫皇上過去看看。&rdo;

顧長歌聞言，小心檢視裴縝表情，告訴了他。

裴縝十分不耐煩：&ldo;沒見到皇后此刻正在生產嗎，告訴燕常在，若是她再如此不分輕重，朕就罰她再不許出清寧宮的門!&rdo;

碧璽應了一聲，出去回話了。

再過了不過一刻來中，忽然聽到寢殿裡一聲驚呼，有嬤嬤聲音喊道：&ldo;娘娘宮口全開，可孩子生不下來啊!&rdo;

顧長歌的心被人倏忽掐緊，裴縝的手緊握著黑曜石手釧，也顧不得轉了。

毓妃聞言，眉頭微皺，想了一想說道：&ldo;臣妾瞧瞧去。&rdo;

她說完就往外走，旁人都愣住了，毓妃身邊的羨予忙阻攔說產室不吉利，還是等生產完娘娘再進去看吧，可毓妃並不理會。顧長歌見裴縝並沒有阻攔，也只得生生站起來，候在皇后寢宮外。

她看見有三個太醫跪於殿外，宮女嬤嬤們端進端出已不是剛才的熱水，反而是暗紅色的血水，一陣陣血汙之氣瀰漫四起。顧長歌以手捂胸，覺得噁心。

碧璽伸手扶著她，卻也是不敢再多言語。

&ldo;啊!&rdo;忽的一聲驚喊，嚇得顧長歌渾身一凜。

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沒多久，卻聽見幾聲嬰兒的啼哭，哇哇的響了起來。

不一會就有方才的嬤嬤喜氣洋洋的走出來，懷中正抱著什麼，往偏殿去。

見了顧長歌，顧長歌不讓她再行禮了，忙跟著去了偏殿。

裴縝此刻也站了起來，嬤嬤進屋抱著懷中襁褓一個頭磕在地上，喜笑顏開：&ldo;恭喜皇上!恭喜皇上!是個小皇子!&rdo;

&ldo;啊?&rdo;裴縝一愣，旋即大笑起來&ldo;快讓朕看看!&rdo;

嬤嬤起身將襁褓抱到裴縝面前，顧長歌湊過去，只見襁褓掀開一點點，一個帶著血跡卻白白嫩嫩的小臉，皺巴巴的團在一起，眉頭微皺著，眼睛尚未睜開。

它臉上還有細細的胎毛，面板卻近乎透明，能夠看到細小的血管在皮下流動著鮮紅的血液一樣。

顧長歌也笑了：&ldo;呀，真可愛，恭喜皇上喜得麟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