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2 頁)
若要溫木槿說話算話,也就如溫木槿今日所言,她要有地位,才能讓溫家倚重,視她為依靠。
溫木槿入宮了,世上再無人能夠讓她變得有地位,除了一個人……
裴縝。
顧長歌苦笑著,心中著實有些不忍。可溫木槿曾經在自己有困難的時候不顧一己安危,站出來堅定地幫她說話。
她細聲細語,知道無依無靠,唯有一個姐姐能夠幫一幫她了。
可就算這樣,顧長歌忙,她仍舊自己默默承受一切,不曾讓這些煩擾公之於眾。
她困惑又無助的表情浮現在顧長歌眼前,讓她心裡陣陣不安。
要怎樣的自私才能放任自己的姐妹也要去經歷那種曾經的痛苦。她顧長歌是可以幫助挽回的。
想到這裡,她又深吸一口氣,將頭埋入水中。
缺氧的感覺充盈身體,周身似乎要炸掉,她才下定決心,一定要幫溫木槿!
猛地,她被一雙手撈了起來,嘩啦一聲出了水面。
她驚叫一聲,雙手胡亂抓,卻抓到一雙溫暖的手。
裴縝皺著眉頭站在眼前,衣服已經被顧長歌濺起的水花淋濕了。
&ldo;你怎麼沉在水裡那麼久,不難受嗎?&rdo;
顧長歌渾身不著寸縷,站在水桶裡,肩膀與發間都有玫瑰花瓣,暖香的空氣甜甜的,她心頭一暖,也不顧其他,張開雙臂撲倒裴縝懷中,用力吸氣,將他身上的味道吸入鼻腔,進入肺中。
&ldo;怎麼了?&rdo;裴縝見她如此,內心湧動了不知名的情緒,他伸手將顧長歌緊緊摟在懷裡。
這樣嬌小的女人,嫵媚的身軀濕漉漉的貼在身上,滋味當真是不一般。
顧長歌的頭緊貼自己的脖頸,撥出的熱氣癢癢的。
他終於忍不住一把抱起顧長歌,從一旁的架子上拽下一條紗幔裹在她身上。顧長歌雙手攬住他的脖子,笑著戲謔道:&ldo;皇上翩翩君子,怎麼也如此猴急?&rdo;
他聲音低沉沙啞:&ldo;朕是君子,亦是人夫,有言道,食色性也,娘子莫要耽誤了韶華。&rdo;
顧長歌被他抱著,輕輕放到床上,趁著月色朦朧,映得佳人眉目清晰,一寸一寸柔情蜜意。
月光皎潔,偶有荷香陣陣襲來,伴隨著顧長歌周身的玫瑰清甜,一時間竟分不出究竟是顧長歌甜,還是香氣逼人了。
裴縝只覺得擁有時間最好的,最美的感情。
等到後半夜,顧長歌披上了一件紗裙,躺在床榻上看裴縝的睡顏。
他睡覺時不太安寧,經常發出夢囈,又忽然伸手攬過顧長歌,開始她很不適應,常常被驚醒,卻發現裴縝仍是熟睡,這些動作都是無知覺的。
她不知道他夢裡經歷著什麼,只想他更踏實一些。
伸出一隻手指,輕輕點在裴縝的眉頭中間,那團蹙起的眉頭反而更加緊蹙了。
她輕笑出聲,又伸手撫摸他的嘴唇。
薄薄的嘴唇緊抿起來。
&ldo;到底夢見了什麼,夢裡也不安生……&rdo;顧長歌低聲說著,彷彿睡覺的裴縝能夠回答她一般。
無奈,回答的只有他輕輕的鼾聲。
顧長歌收回手,赤腳走出房間,今日是碧璽當值,她聽門有響動,走過來瞧見顧長歌衣衫單薄,又赤著腳,不覺說道:&ldo;娘娘,夜裡涼,還是加一件衣服吧。&rdo;
顧長歌擺擺手,示意她不必麻煩,自顧走到外面涼臺上,月光傾瀉著銀光,灑滿湖面。微風吹起粼粼細波。
偶爾有小魚跳出水面,激起一層層的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