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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晟的眉皺得更深了，嘲諷道：&ldo;看來軍師大人自認能力超群，自信滿滿啊！&rdo;

&ldo;若吳大人不信我，那我也不會委身強留，只要您覺得實在對我厭惡至極，直接開口便是！我自然會走。&rdo;

少女臉上神色平淡，與憤怒的吳晟形成鮮明對比。

其實她並非真的想走，只是她隱約覺得，吳晟也並不是那樣無情的人，他家室弱小，一路坎坷，並非那類真會將人逼至死路的人。

果然，吳晟剛烈的臉上閃過一絲動搖。

她有些好奇另一人對此的看法，便悄悄趁此側過頭，試探地看向陸曄。

陸曄盤腿而坐，撐住下巴的右臂隨意地擱在大腿上，而那雙似要看透她想法的雙目正直勾勾地盯著她，叫她稍有些心虛了。

陸曄無聲地動了動唇：&l;繼續。&r;

她點點頭，重新正過臉，看著吳晟滿是糾結的視線在他們二人間左右變幻，搖擺不定。

從前顧念未能讓他信服自己，是因為這人實在太沖，根本沒法坐下來好好跟人對話。現在面對面一番對談下來，她態度堅定，終於讓吳晟對她從前所持的印象稍稍起了變化。

半晌，男子忽地開口問道：&ldo;你從前來過沂安嗎？&rdo;

顧念動作一頓，神色微妙。

她強忍下笑意，紅著臉認真道：&ldo;我從前在沂安，還未嘗一敗過！&rdo;

吳晟一驚，問陸曄：&ldo;此話當真？&rdo;

陸曄同樣努力憋住陣陣上湧的笑意，點頭應道：&ldo;當真。&rdo;

吳晟性直，竟然就這麼信了。

哪知道顧念是只打過一場勝仗，才算得上是未嘗一敗。

……

杯空酒盡後，吳晟恭敬地將二人送出了帳子。

走遠後，陸曄立刻&l;噗&r;的一聲笑了出來，幾近捧腹。

顧念不好意思道：&ldo;我說的謊，真有那麼像？&rdo;

這讓顧念不由覺得，她從前說不定就有什麼演戲的天分……

陸曄伸手順過她身後的髮絲，心情頗好道：&ldo;怎麼就說謊了？小念確實是&l;未嘗一敗&r;，說得並不錯啊。&rdo;

她臉皮薄，被他說得臉愈來愈紅，腦袋都像燒開了般，快熱得冒出煙來。

陸曄道：&ldo;再說，小念要是說謊，我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rdo;

顧念不信：&ldo;為什麼你就是第一個知道的了？&rdo;

&ldo;真的。&rdo;陸曄嘴角勾起，好聽的輕笑聲隨即落入耳中，&ldo;你自己沒發現？&rdo;

&ldo;發現什麼？&rdo;她停下腳步，奇怪地歪過脖子看他。

陸曄寵溺地看向她：&ldo;你一說謊，就總愛做一個動作。&rdo;

說著，他學起她的樣子，伸出手指在臉頰上畫了個小圈。

顧念毫無自覺，一點沒發現自己還有這個習慣：&ldo;真會這樣嗎？&rdo;

&ldo;當然了。&rdo;

你以為我看了你多久‐‐他並未將這句話說出口。

&ldo;那，我以後還是注意一點，早些改掉這個習慣吧。&rdo;

她都沒發覺自己竟然還有說謊時的特殊小動作，陸曄發現自然沒問題，可要是給什麼麻煩人發現可就不好辦了。

陸曄顯然不解：&ldo;為什麼要改？&rdo;

她嘆了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