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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二叔。&rdo;
溫司律被這幾個人煩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想著再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便索性打斷了他們,嚴肅道。
&ldo;我家裡的事,自有打算,就不牢您費心了。&rdo;
二老太爺一聽便不高興,黑著臉:&ldo;呵,你這是當我是外人?我可看著你長大的。&rdo;
&ldo;從前尊重您,不過因您同我父親是手足。&rdo;他停了一下,&ldo;您卻藉此三番五次插手我的家事,是不是管的太寬了?&rdo;
老太爺聞言臉色十分難看。換作平日裡,哪怕心中有怨,溫司律可都是對他客客氣氣的,哪裡這樣敞開來駁過他的面子。因此他意識裡也一直覺得這個侄兒雖掛著國公的名號,實則不過是個軟腳蝦罷了。
然而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溫司律這般容忍,也不過圖個家族安寧罷了,並不是真的可隨意揉捏的軟柿子。
老太爺臉上表情再也維持不住,指著他氣道:&ldo;你這般張狂不知所謂,真當自己承襲了一品靖懷公的爵位,我們溫氏一族就由得你為所欲為麼!&rdo;
溫司律聞言臉色終於徹底一沉,連刻意的禮數也不要了,執著趙氏的手嗤笑一聲:&ldo;怎麼?二叔又要請族中大祖們跋山涉水來一趟?&rdo;
溫氏一族雖溫司律這一主脈不算興旺,然天南地北,人口總數還是不容小覷的。各分支雖沒什麼來往,但確實有一些輩分甚高的老族人仍然健在。
十多年前,二老太爺逼著溫司律納妾的時候,便是千里迢迢請了好幾個族裡頗有威望的老人,過來施壓。
如今這樣口出威脅,溫司律不想到那件事才怪,臉色也是陰沉沉的全然沒有了平日裡的半分儒雅。
二老太爺表情凝固了一瞬,仍梗著脖子道:&ldo;教訓晚輩,何須勞煩大祖。如若你將我的話聽進去,也就不必興師動眾。&rdo;
溫司律這算是被揭了舊疤,生怕趙氏又多想,因此態度格外強硬:&ldo;二叔願意折騰,我也阻攔不了。只是若想要我晚晚嫁人,還得她自己點頭,溫家內外,誰也不能做她的主。&rdo;
溫冬晚心中一暖,抿唇悄悄地笑了笑。
&ldo;你真是越活越糊塗了。&rdo;老太爺氣憤地一摔茶盞,起身拄著柺杖急急地走到溫冬晚跟前,&ldo;晚丫頭,你說,你嫁不嫁?只要你點頭,晉安好兒郎任你挑選,二叔公必然竭盡所能滿足你。&rdo;
溫冬晚笑得很是純良,眼睛彎彎道:&ldo;好呀。那不知晚晚嫁不嫁得了太子?二皇子?或是平燕侯府世子也行。&rdo;
嗯,最好是坤王,那她一準屁顛屁顛地嫁過去。
然而即使是說給老太爺聽的胡言亂語,溫冬晚也沒好意思用顧問璋來舉例。總歸最放在心裡的,反而是最不好意思宣之於口的。
老太爺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一時沒說出話來。楊氏仔細地聽著她說話,此時更是直接陰陽怪氣道:&ldo;晚晚,不是二嬸打擊你。莫說太子前些日子才訂了親,二皇子中意蕭大小姐也是全晉安都心知肚明的事。&rdo;
她半掩著唇,打量著溫冬晚:&ldo;至於平燕侯府世子,那幾個公主都想嫁得緊,咱們家,可還沒大到能同公主搶肉的地步。你這真是……&rdo;
心比天高。
楊氏沒說出來,那眼神裡的意思卻也表達的差不多了。
溫冬晚失望地嘆了口氣:&ldo;二叔公,既然如此,那晚晚還是不嫁了。&rdo;
二老太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不是楊氏,聽得懂這話裡幾分真幾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