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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氏目光閃了閃，還是沒說話，喝了一口茶水。

於氏見她不說話，也拿了塊桂花糕，咬了一口道：&ldo;少凌還有幾日就生辰了吧?&rdo;

提到兒子，馮氏面露笑意：&ldo;是呢，前幾天子元送了套湖筆給他，開心得不得了。&rdo;

於氏笑笑：&ldo;倆小子從小就要好，要真是兄弟多好，你說是不是?&rdo;

馮氏只笑，還是不接話，於氏白了一眼，真是拎不清!

&ldo;我先回了，子元他們也該下學了，等少凌生辰那日，我叫廚房多送點酒菜過來。&rdo;於氏說著起身站了起來。

&ldo;費心了。&rdo;馮氏起來送於氏。

&ldo;你啊!長點心吧!&rdo;於氏道，&ldo;別送了，把我說的再想想吧，你再不行動，可就來不及了。&rdo;

馮氏還是把於氏送到了院門口，正好喻少凌下了學回來了。

&ldo;少凌回來啦，我家子元呢?&rdo;於氏笑道。

&ldo;回二夫人，子元兄已經回他院子了。&rdo;喻少凌朝於氏行了禮。

&ldo;真是好孩子。&rdo;於氏笑道。

馮氏母子目送了於氏離開才進了院子。

&ldo;她來做什麼?&rdo;進了屋喻少凌道，&ldo;是不是又叫你去做什麼傷風敗俗的事!&rdo;

馮氏愣了一下：&ldo;沒有……&rdo;

喻少凌哼了一聲：&ldo;少和她囉嗦，她不是好人。&rdo;

馮氏點點頭：&ldo;好了，娘知道，到底是住在人家……&rdo;

&ldo;那就早點搬出去!&rdo;喻少凌道。

馮氏嘆了口氣：&ldo;你爹走得早，生前沒留下半點積蓄，這麼些年要不是住在沈家，就你爹留下的那麼點撫恤銀子，咱們娘倆早就活不下去了。&rdo;

&ldo;怎麼活不下去!大不了穿得破點，吃得差點，總好過寄人籬下!娘!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明年我就下場了，若是我考中了秀才，咱們就搬出去!&rdo;喻少凌氣道。

馮氏見兒子生氣了忙道：&ldo;好好好，都聽你的。你去用功吧……等下晚膳，娘端給你。&rdo;

喻少凌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房，馮氏呆在原地呆了好久，只盯著於氏剛才吃過茶的杯子看，想著於氏說的話，又想想兒子的話，馮氏覺得實在兩難。

沈世年叫沈涵去問了好幾個傳周毓箐謠言的人，一個個問上去，最後竟都指向一個乞丐。

沈涵向沈世年回話的時候，沈世年是怎麼都不相信的，一個乞丐怎麼會知道周毓箐和周老監正的事，而且他又是為什麼要傳這謠言的，又是怎麼傳到他們耳朵裡的。

&ldo;那乞丐怎麼說?&rdo;沈世年道。

&ldo;那乞丐說前幾年他想住進養老堂，但是周小姐不同意，他就對周小姐懷恨在心。他說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得知周小姐成了周老監正的孫女便開始傳謠言了。&rdo;沈涵道。

&ldo;這不可能，定是有人指使這乞丐傳的。&rdo;沈世年道，&ldo;還有周小姐最是敬老愛老的，怎麼會不收他進養老堂呢?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吧。&rdo;

&ldo;是，我去養老堂打聽過了，說這人不但搶別的老人的東西吃，還會偷東西，據說年輕時還是個讀書的，不知道怎麼染了賭癮，妻女都被賣了，最後是被李詳趕出去的。&rdo;沈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