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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說，請吧。&rdo;管事道。

管事把周毓箐兩人一直送到大門口，又伸手要銀子。

福星忍著怒氣，從懷裡掏出銀子給那管事的。

那管事的眯著眼：&ldo;走好，常來啊，下次說不定就能找到你娘了。&rdo;

福星怕自己實在忍不住要打他，先周毓箐一步跨出了大門。

出了衚衕周毓箐才覺得空氣清新些，腳卻沉重地抬不起來。

&ldo;福星……是我的錯。&rdo;周毓箐喃喃地道。

&ldo;夫人，別這麼說……&rdo;

&ldo;我們再去看看育嬰堂吧。那裡不知道又是什麼光景呢。&rdo;周毓箐嘆道。

&ldo;夫人?您還行嗎?&rdo;福星見周毓箐走路都困難了。

&ldo;行。等下別叫錯了。&rdo;周毓箐嘆道。

育嬰堂和養老堂只隔著兩條衚衕。

兩人腳步都不快，走到育嬰堂門口，情緒也稍微平復了一些。育嬰堂主要收留的是剛出生就被丟棄的嬰兒，也有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浪兒。

福星上前敲門，倒是敲兩下就有人開了。

開門的人滿臉堆笑：&ldo;兩位公子是來看孩子的吧，進來吧。&rdo;育嬰堂的人換了，開門的是個肥頭大耳的胖子，一笑五官都擠到一處了。

周毓箐和福星對視了一眼，跟著那人進去了。

&ldo;兩位爺想看多大的，男孩還是女孩?&rdo;胖子問。

育嬰堂收留了不少孩子，時間長了便有不能生養的，或是嫌人丁不旺的想來領養，原先周毓箐定了很嚴格的領養條件，還要定期回訪，不知道這兩個月情況又是如何。周毓箐瞧了眼這胖子，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周毓箐想了下，壓低嗓子說：&ldo;女孩。&rdo;

&ldo;要多大的?&rdo;胖子問。

&ldo;當然越小越好。&rdo;周毓箐道，&ldo;大了認人養不家。&rdo;

胖子點頭哈腰，笑道：&ldo;爺想得真周到。&rdo;

只聽見一陣接一陣嬰兒的啼哭，感覺孩子還不少，只是先前有十來個稍微大點的，一個也沒瞧見，周毓箐心裡感到不安，又道，&ldo;還想要一個稍大一點的，七八歲上的，女孩。&rdo;周毓箐記得這原先有四五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太大了沒人領，便留在了這裡，周毓箐會叫人帶著她們幫忙照看更小的孩子。

&ldo;喲，這可不巧，只剩了一個了，長得不太好，還調皮，才摔傷了，爺您要瞧瞧不?&rdo;胖子道。

周毓箐聽到小女孩只剩一個了，心下一涼。

&ldo;帶上來看看。&rdo;周毓箐道。

&ldo;好嘞，兩位爺先等著。&rdo;那胖子說著挪動著步子往後面去了，周毓箐瞧那方向是原先堆雜物的倉庫。

沒過多久，另一個瘦子跟著那胖子一起來了，還帶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一身襤褸，手上臉上全是傷，明顯是被打的。周毓箐認出這是她取名字叫果果的小女孩，是幾個小女孩裡最機靈的。

小女孩抬頭看到了福星，眼睛亮了，福星忙朝她使了眼色。小女孩頭又低下去。

周毓箐猶猶豫豫地道：&ldo;就這個?確實不太好看。當真沒了?&rdo;

&ldo;當真沒了。&rdo;那胖子道。

&ldo;那就這個吧。&rdo;周毓箐道。

&ldo;五十兩。&rdo;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