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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黎注意到他身上還是上次那套西裝，眉頭抖了兩下：&ldo;你怎麼不換衣服？&rdo;

&ldo;……&rdo;

謝從述醞釀好的情緒被全部打亂，沉聲解釋：&ldo;我換過了。&rdo;

溫知黎半信半疑，餘光瞥到謝從述頭頂那塊搖搖欲墜的天花板牆灰，啟唇提醒：&ldo;你別站那裡，往旁邊‐‐&rdo;

話沒說完，走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鍾獻難得失態，猛地撞開會議室的門，舉起手上的袖釦對謝從述興奮地說：&ldo;謝總，袖釦在車裡，我找到了！&rdo;

幾乎是同時，謝從述頭頂的牆灰，在經歷會議室門被撞開和鍾獻的高音浪雙重衝擊後，毅然決然離開天花板的懷抱，平安降落到‐‐

謝從述的身上。

謝從述被白色牆灰糊了半邊臉，整個人僵在原地，眼神錯愕。

牆灰貼在鼻子前導致呼吸不暢，謝從述來不及說什麼，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牆灰跟著他的動作動感起舞，在空氣中漂浮，畫面美得不忍多看。

溫知黎：&ldo;……&rdo;

鍾獻：&ldo;……&rdo;

作者有話要說：蟹老闆：我想死，現在立刻馬上。

‐‐

第34章

鍾獻放下高舉的手，顫顫巍巍地滾到大老闆身邊，想替他整理一下儀容儀表，可卻不知從哪下手。

他死了。

他今天一定會死的。

鍾獻吞了一口唾沫，頭上冒出冷汗，恨不得表演一個原地自殺：&ldo;謝……謝謝謝謝總，您……您沒事吧……我……我不知道這個……對了，袖釦，袖釦給您找到了！&rdo;

謝從述頂著一身牆灰，面無表情往旁邊挪了一大步，抬頭看天花板，確認這次不會再從這裡掉什麼下來，才開口說話：&ldo;紙。&rdo;

鍾獻如夢初醒，嘴上忙應，手把所有荷包都翻遍，也沒找著一張衛生紙。

謝從述死盯著鍾獻，看他磨嘰半天一根雞毛都沒掏出來，竟還能擠出一個笑來：&ldo;紙。&rdo;

笑容本就瘮得慌，配合謝從述這張被牆灰糊了一半的臉，徒生出一種驚悚恐怖片的既視感。

鍾獻陷入被求生欲支配的恐懼，立馬採用方案b：&ldo;我……我身上沒有紙，我馬上去外面拿，謝總您稍等！&rdo;

溫知黎拿出紙巾，遞給鍾獻：&ldo;我這裡有。&rdo;

鍾獻忙接過，抽出一張要替大老闆擦一擦，卻被他一掌拍掉。

&ldo;讓開。&rdo;謝從述一臉冷酷如是說道。

鍾獻低下頭，感覺自己連呼吸都是錯的。

謝從述背過身，三兩下用紙巾擦掉臉上的灰，冷聲吩咐：&ldo;出去，清場。&rdo;

鍾獻點頭如搗蒜，不敢再杵在大老闆跟前討嫌，腳底抹油開溜，去外面驅散閒雜人等，保證大老闆帶著一身牆灰離開時，不被任何人發現。

溫知黎感覺自己留在這兒也沒什麼用，輕咳一聲：&ldo;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rdo;

&ldo;等等。&rdo;

前女友在前，就算一身牆灰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