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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語冰沒來由聽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只怕宵行抹頭就要向自己索要困在心牢內的癆兒。
鳳羽嘉道:「你不在乎法寶,識神若落在有心之人手中卻是一件大事,我會想辦法的。」
宵行扯開一個笑容:「我說過了,便是找回識神,我也不會離開止念。」
鳳羽嘉道:「我知道。」
這兩人說話十分奇怪。數十億年前的老相好,怎麼也不該如此微妙。
白語冰觀瞧他倆,有一種他倆暗潮洶湧卻有所顧忌的觀感,彷彿是在顧忌沈止念。
沈止念似乎絲毫不擔心宵行被鳳羽嘉搶走,正全情投入地收屍犼的內丹,忽然疑惑地「嗯」了一聲,蹲下身翻看屍犼的屍首。白語冰隨之看去,只見一大塊屍肉下,露出一隻黏糊糊的小手。
他與沈止念協力扒開屍肉——竟是那飛屍孩童,被旱魃吞入腹中,不知為何未被屍犼消化。
「倒黴孩子,哎,你還活著嗎?不對,你本來就是死的,你還能動彈嗎?」
鳳羽嘉識神一掃,這飛屍孩童顯是吸了白語冰的真元,飛屍境界恰好圓滿,渾身卻一發地陰冷,似混有一絲太陰之氣,並未變成五行屬火的旱魃。此時它暴露在外,沐著血月至陰的光華。
而鎖魂聚靈陣聚集的靈氣,不能再被屍犼汲取,竟一股腦湧入了這遺子的丹田之中!
眾人皆是從未見過這個情狀。子母煞均是母食子,母存子滅才是常態。
似這般母滅而子存,不知會造出個什麼邪祟。
白語冰膽大包天,也不嫌醃臢,蹲著身就捏孩童的小臉,這小臉兒甚涼軟。
孩童手指微動,睜眼看白語冰。瞳仁清亮如水,比之前還有神采。
它本是嬰孩身軀,五歲孩童的頭和手。此時臍帶吸附著屍犼肉塊,至陰靈氣匯於內丹,身軀和雙腿竟開始生長。長得身量勻稱,臍帶縮入肚臍中,它跳起身,就往白語冰懷裡撲:「大哥哥!」
白語冰險被撲倒,卻有幾分高興:「抱你是無妨,你別再吸我的真元,再吸我真要嗝屁了。」
孩童似靈光了許多,咯咯地笑道:「真元?大哥哥香香。大哥哥不讓我吸,我就不吸。」
笑罷瞥見屍犼的慘狀,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方才父母廝殺的事,小嘴兒一撇又哇哇地哭起來。
白語冰摸了摸孩童的小腦袋:「哭什麼,你一飛屍感情這麼豐富,這不是還有哥哥我嗎?」
鳳羽嘉見他一龍一邪祟抱得火熱,潔癖發作忍無可忍,便要除去孩童以絕後患。
白語冰免不得與鳳羽嘉爭吵一番。鳳羽嘉毫不客氣地說道:
「我七宗會從無收留邪祟之說。你想把這邪祟帶在身邊看管,那是痴人說夢。」
鳳羽嘉的意思是,他倆不可能帶邪祟回神界。這邪祟留在修真界,誰能料到以後會出什麼事。
白語冰則認為,這孩童雖是邪祟,卻未殺傷性命,又保證不再吸人真元,理應酌情處置。
再說了,鳳羽嘉連摩空真君這等的孔雀大妖都收入後宮,收一個小邪祟又有何妨呢。
沈止念見白語冰要惹怒鳳羽嘉,低聲說道:「小白仙,你有許多不便,我代你養著它罷。」
鳳羽嘉聽聞此言,看向宵行。宵行便對沈止念道:「養我還不夠,你還要養它?」
沈止念咬了咬唇,問道:「你不許麼?」
宵行大方地點頭:「不是不許,只不過,在你心中,我的地位須比它高。」
這兩人顯是在打情罵俏。宵行同意看管孩童,鳳羽嘉再無話可說。沈止念沖白語冰眨了眨眼。
白語冰大樂,沈止念幫著他,宵行幫著沈止念。別的不說,鳳羽嘉吃癟,真是難得一見。
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