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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明朗很認真:「錯了就要認,獎罰分明是我一向堅持的原則。」
看明朗較真的模樣,闞齊真是難以置信,這人的意識觀念老舊到不行,直接倒退了四十年,好像在他的世界裡只有黑和白,沒有灰色地帶,只有獎和罰,沒有無功無過。
「你確定?」
「我一直就說話算數。」
目的達到,闞齊自然是心花怒放,臉上卻依舊冷漠:「我暫時沒想好,這個懲罰就暫時保留吧!」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他怎麼可能輕易就把它用掉?
「……也行,但僅限一星期。」說到底,明朗還是對闞齊的人品沒信心。
晚上,闞齊約了市裡土地局和房管局幾個領導一塊吃飯,說是聊聊天溝通個感情。實際上都是屁話,他有什麼感情跟這些腦滿腸肥的傢伙溝通,是因為他最近看上了城郊的一塊地皮,想收購過來蓋別墅區,但又礙於那塊地皮的持有人都是農民,很難溝通,想讓市裡相關機構出面先協調一下。
今天闞齊只帶了明朗一人出席飯局,而且整個應酬他沒有讓明朗沾過一滴酒。
明朗觀察著闞齊跟幾個市領導推杯換盞你來我往的互相恭維,發現闞齊是個極度聰明的人。他腦子轉的很快,懂得在適當的時機投其所好,他熟知什麼叫看菜吃飯見風駛船,同樣的話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是浮誇的阿諛奉承,但換了闞齊這張嘴,就成了實誠的苦口良藥,溜須拍馬毫無痕跡,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頓飯下來把幾個領導哄得興高采烈忘乎所以,本來吃完飯就打算回家,誰知他們死活不讓闞齊走,非要拉著他繼續下半場。領導意猶未盡,闞齊再怎麼著也不能破壞人家的興致,只能硬著頭皮帶他們去了自己的ktv會所。
這時候的闞齊已經喝的有點高了,明朗開著車,看他半躺在副駕上半夢半醒的樣子,問:「你還能喝下半場?」
「不能又怎樣?你喝?」闞齊說話的節奏已經不穩了,喃喃道:「什麼狗屁包穀酒?也太上頭了……」
明朗沒說話,過了兩分鐘,闞齊似乎思索了一下,又說:「打電話叫老武他們過來,順便安排幾個妹子。」
明朗知道現在闞齊狀態不太好,在路上停下車去藥店幫他買了醒酒的藥,上車遞給他:「來,把這個喝了。」
闞齊半睜開眼睛,問:「什麼東西?」
「解酒飲料,四、四十多塊呢!」明朗心疼道。
闞齊目不轉睛盯著他瞧了一會兒,接過解酒飲料:「你還知道關心我?」
「讓你喝你就喝,瞎比比什麼?」
闞齊上揚起嘴角,眨眨被酒燻的通紅的眼睛,一仰頭將解酒飲料喝了,然後在車上躺了近半個小時。
去到會所的時候已經十點了,那幾個領導被年輕朝氣的姑娘們連哄帶撒嬌伺候的相當滿意,又是划拳又是玩牌又是唱歌,鬧的不亦樂乎。
其它還能忍受,就是歌唱的太難聽了,跟摸著高壓電似的,能把人眼睛聽瞎。唱歌可以,能別出聲嗎?
闞齊稍微緩過來一些了,頭腦也比之前清醒,走進包房的時候看見幾個老傢伙左擁右抱笑的一臉褶子,看來這幾個姑娘比自己更能幹,起碼把老闆招呼滿意了。
其中一個領導一見闞齊總算出現,立馬撐著身子搖擺不定的站起來,硬要跟他喝兩杯。這人一看就是完全醉了,連抬酒的手都是哆嗦的,闞齊倒了杯酒,痛快的幹了。
老武走過來低聲跟闞齊交待了一下,闞齊點點頭,然後坐到沙發上,他一看明朗坐的老遠,拍拍沙發說:「過來坐。」
「不用,我坐這兒就行。」明朗不想離他太近。
「跟你說正事呢。」
明朗想了想,還是半信半疑的過去了,反正這裡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