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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人圍著火堆坐著，火光把人的面龐照亮。

各班班長和自願的同學出去一旁燒烤，香氣瀰漫開，很快就將烤好的串串分發到大家手裡。

聞天語有心事，於是分發食物的任務就交到了徐白白手裡。

她過來瞥了一眼聞天語左一個右一個男人都沉著臉的模樣，暗戳戳給她多塞了兩個串：&ldo;吃好喝好啊大王，注意身體。&rdo;

說著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ldo;滾滾滾滾。&rdo;聞天語笑著噘嘴驅趕她。

挑了挑，聞天語舉著串小心翼翼地湊近顧奕，試探性地開口：&ldo;那個，顧奕，跟你商量……&rdo;

話還沒說完，顧奕猛地站了起來，他拉過來剛準備坐下的徐白白直接按到他的位置上，然後坐到徐白白旁邊去。

&ldo;咱倆換換，那邊煙大，燻眼睛。&rdo;

徐白白嘴裡咬著肉，沒反應過來，含糊道：&ldo;哪裡煙大了，這上風口啊。&rdo;

被打斷的聞天語愣在原地，把話吞了回去。

葉梵聲給她手裡塞了一串烤豆角，聲音輕輕：&ldo;婭婭，要涼了。&rdo;

&ldo;哦。&rdo;聞天語剛回過神來，整個身體卻猛地騰空了一下。

她瞪大眼睛。

葉梵聲雲淡風輕地把她放到自己右手邊坐好：&ldo;那邊煙大，燻眼睛。&rdo;

&ldo;……&rdo;

她和徐白白麵面相覷。搞不懂這兩個男人的腦迴路，究竟哪裡煙大了？

旁邊的幾個人看到這一幕通通起鬨。很快，就連輔導員也笑著出來，勸兩人給大家表演個節目助興。

聞天語當然不讓。

她自告奮勇地站起來，按著葉梵聲的肩膀一本正經道：&ldo;我來。有我在，怎麼能讓你做這種拋頭露面的事呢？&rdo;

葉梵聲覺得好笑：&ldo;所以，我就能讓你去？&rdo;

聞天語愣了一下，梗著脖子：&ldo;我沒事，我露習慣了。&rdo;

葉梵聲站起來，寵溺而無奈地拍她的頭。

到後頭，也不知道怎麼就演變成了兩個人一起表演，葉梵聲負責唱，聞天語負責伴舞。

她後知後覺地叉著腰跟他咬耳朵：&ldo;……所以，怎麼變成了我們一起露了。不行，我覺得虧死了。&rdo;

真的虧死了。

她至今都記得葉梵聲在酒吧唱歌時的撩人模樣。

顧奕眯眼在看著這邊，在眾人掌聲圍繞下的一對男女。

不知看到哪個畫面，忽然無法再看下去。

他整個人一偏，倒在了徐白白的腿上。仰頭看著夜空。

徐白白被嚇了一跳，肉塊差點卡在嗓子眼。

她拍著胸脯吼躺在自己腿上的男生：&ldo;大哥，你腦袋進水了啊，咋這麼沉！&rdo;

顧奕抬手撈了塊羊腿，塞她嘴裡，閉上眼睛：&ldo;別吵。讓我安靜躺會兒，風吹得我頭疼。&rdo;

徐白白抬手把羊腿抽出來，順著火光看少年微蹙的眉頭，又專注地去看前面聞天語笑著轉圈。

過了一會兒。

躺著的人朦朧地問了一句：&ldo;他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rdo;

徐白白嘴裡叼著羊肉，愣了一下，拖長了音調：&ldo;很久很久以前。&rdo;

顧奕抬起一條眼fè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