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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天語舉著手機對著她，在飛速閃過的留言裡挑幾條讀給她，andrea補妝和整理頭紗的間當裡認認真真的回答。

整場婚禮唯一不可控的因素大概只有聞天言了。

他像個傻小子似的，交換戒指的時候就紅了眼眶，神父讓他親吻新娘的時候，他激動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

婚宴上還鬧不停，到結束的時候，自己還喝醉了。

一會兒拉著聞父聞母介紹自己的媳婦兒，一會兒又拉著聞天語妹妹長妹妹短，哥哥捨不得你之類。

聞天語一邊敷衍一邊抹汗。

幸虧，現在沒在直播了。

不然這人設得崩成什麼鬼樣子。

一轉眼，聞天言人又不見了，她掃了一圈，連帶著葉梵聲也不見了。

聞天語也喝了不少酒。

雞尾酒當成是果汁般好喝，沒剎住，這會兒臉頰發燙，頭腦昏沉沉的。

扶著欄杆吹風。

‐‐

酒店走廊左側的某一客房裡。

聞天言頂著一張酒氣微醺的臉，扯著葉梵聲的衣角冷了臉。

&ldo;你對我妹妹好點。&rdo;

過了會兒，又覺得還不夠，補充，&ldo;你要是敢讓她受一點委屈，你、你可別怪我不顧念兄弟舊情。&rdo;

葉梵聲淡淡地看著他，把他的手拂開，扶他坐到床沿，&ldo;你喝多了。&rdo;

&ldo;我沒有！&rdo;聞天言大著舌頭不依不饒，&ldo;你還沒答應我。&rdo;

葉梵聲頓了頓，站直了身體，答應他，&ldo;好。&rdo;

聞天言雙手捂住臉，撐著頭，醉意朦朧的，半晌沒有說話。

就在葉梵聲準備離開的時候，那頭又忽然有了聲音。

&ldo;我記得小時候你就對她挺好。&rdo;他把腦袋埋進手掌裡，甕聲甕氣的，&ldo;比我這個當哥的好。&rdo;

&ldo;以後……也不能比那個時候差。&rdo;

葉梵聲望著他，唇角彎了彎，&ldo;嗯。&rdo;

聞天言話裡的鼻音更重了，&ldo;婚禮不能比我的差。這是最低標準。&rdo;

葉梵聲莞爾，&ldo;好。&rdo;

‐‐

葉梵聲找到聞天語的時候，她還在二樓陽臺趴在欄杆上吹風。

看到他過來，乖順地歪頭對著他笑。

&ldo;我哥……他沒又欺負你吧？&rdo;聞天語緊張兮兮地拉著他的衣袖。

葉梵聲看她趴的難受，把手掌墊到她臉頰下面托住。

&ldo;他今天結婚，太激動了，我們就讓著他點，一輩子就這一天嘛。&rdo;聞天語難得對聞天言寬容一次。

葉梵聲語氣更輕，&ldo;嗯。&rdo;

那頭小姑娘就又彎著眼睛笑了：&ldo;真可怕啊，結個婚，一個大男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rdo;

她在他掌心拱了拱，&ldo;聲聲，你說，我們結婚的時候，你會是什麼樣子的。&rdo;

葉梵聲眼睛松怔了一瞬，想了想，認認真真的說，&ldo;大概，會哭。&rdo;

聞天語就孩子氣的咯咯地笑了，&ldo;聲聲，你也學會講笑話了……這麼神經的事只有聞天言才做得出啊。我還、沒見過你哭的樣子呢……&rdo;

葉梵聲跟著她也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