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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恐和厭惡則是來自自我本身。

剛才我竟然不由自主的回應他。

那一瞬我差點忘記了錦源，活在了戲裡。

如夢如戲，戲會散，夢也會醒的。

我這樣提醒自己。

&ldo;吃菜。&rdo;付以昭給我夾菜一下子令我回過神。

偌大的餐廳只有我們兩人。

&ldo;他們呢？&rdo;我問。

&ldo;鍾叔出去替我辦事了，寶璐應該在後面。&rdo;他漫不經心的又補充一句，&ldo;老李，老李不是替你辦事去了？&rdo;

我心下一驚，他都知道了。

&ldo;你把千文開除了？&rdo;我試探的問他。

他舀起一勺湯送進嘴裡，眼睛都沒有抬一下，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ldo;養虎為患。&rdo;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我背後湧起一陣涼意。

&ldo;這湯不錯，&rdo;他替我盛了一碗，&ldo;你也嘗點。&rdo;

我接過湯，食不知味。

我真害怕，如果他知道了我再一次騙他……我的下場恐怕不會好。

&ldo;你的手錶呢？&rdo;他的目光集中在我光禿禿的手腕。

&ldo;哦，不知道掉在哪裡了。&rdo;我慌張掩飾。

他應了一聲，也不再說話。

那塊手錶連帶著我所有的家當換了那個等我&ldo;赴死&rdo;的公寓。

想到這裡，我突然不是很怕他了，下場再慘又怎樣，總不過一死。

&ldo;小惠？&rdo;他突然放下碗筷抓住我的手腕，我回過神望著他的臉，他在皺眉。

&ldo;怎麼會有那樣的表情？&rdo;他伸手捏著我的下巴，彷彿要把我整個人望穿，他低聲道，&ldo;不許有那樣的表情！&rdo;

強制性的意味。

我能感覺到他聲音在顫抖。

&ldo;怎麼了？&rdo;我拼命擠出一個笑，&ldo;什麼表情？&rdo;

見我笑了他微微放鬆了眉頭，突然湊過來把我抱在懷裡，我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他說：&ldo;那一瞬間……那一瞬間我感覺就要失去你。&rdo;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那一刻我竟然真的感覺到他的害怕。

原來他也是會感到害怕的人。

&ldo;付以昭，抱我去洗澡好不好？&rdo;我伏在他耳邊說。

他應了一聲，然後起身抱著我回房。

他把我送進浴室。

&ldo;付以昭，不要走好不好？&rdo;我拉著他的手，他似乎有些怔住。

脫掉大衣和襪子光著腳踏進浴缸，齊小腿的裙子有些透明。

浴缸裡的水汽氤氳，他的眼鏡早被折進了大衣的口袋，而大衣早被我扔在室外。

他站在浴缸邊上看著我，我渾身濕透的從水裡冒出來然後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我望著他的臉，那樣五官分明的一張臉，那樣乾淨的面板，還有在水汽中顯得格外朦朧的小扇子一樣的睫毛。

&ldo;付以昭，我愛你。&rdo;

我輕咬著他的耳朵，他知道我要做什麼。

這次他終於沒有拒絕我。

這是秦洲的第二步計劃，本來是沒有這一步的，是我主動提出來的。

秦洲說：&ldo;說白了你還是對自身不夠把握，又或者你想驗證什麼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