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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猛然的,沒有理由的,呼吸的一窒。
但他反應比這窒息更快,拼著內息錯亂,強行提功一點即退,眨眼間飛退三丈,離了莫燦的攻擊範圍。
他壓抑心潮急速平定內息,定了心緒一眼也不往獵屋那邊看。穩穩抬手,又是一招不動如山的起式迎向莫燦。
莫燦卻不進攻,狂笑道:&ldo;原來你也有動心動情的一天!原來那負心薄倖的人教出來的學生也會有動心動情的一天!&rdo;
蕭蕭風雨聲中,莫燦的聲音很是猖狂,但她卻聽到了一個比風雨更冰冷的聲音在說著什麼,她一邊持續著大笑,一邊疑惑著往聲源處看去。
黃翎羽嘆口氣放開柺杖,搖搖頭又推開牆壁,只靠自己雙腿直直立著,狀似無奈地說道:&ldo;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腿殘了?我若殘了,又怎能走到這裡?你認為被團猴子打得半死的程平能把我扛到這裡?我若殘了,又怎能站在這裡?‐‐你不但又老又瘋又沒文化,還有眼無珠還沒大腦,難怪閻非璜那傢伙寧願死了也不願要你。&rdo;
其實他並非如口中所言那般輕鬆,若不藉助工具也無法行走,此時全是憑著意志才能穩當站著。不過這已經足夠有說服力了。
甫一聽到從黃翎羽嘴中平靜吐出的惡毒陳述,莫燦就有點風中凌亂的架勢,再一扯到閻非璜,莫燦頓時再也笑不下去了。
此時鵬組雖然人數稍佔優勢,但鯤組人戰意高昂,他們也久戰而不能得勝,莫燦素來行事順風順水,況且原以為只是處置一個囚犯這麼簡單,也就沒曾想到要帶什麼傳訊的飛鷹出來,至於傳訊的焰火筒,只有白衣教內高人才能製作出來,就更不必提。眼下要靠增援也已經晚了,只能繼續打著持久戰。
相較之下,慕容泊涯便是精神大振,他攜來的手下本就少,趁著莫燦驚怒交加之時,左衝右突,頓時便有兩人身上掛了彩。莫燦卻忽然回身,轉向黃翎羽所在沖了過去。
慕容泊涯立即攔在她身前邪邪笑道:&ldo;小黃你說得有理,這女人自作多情,閻大叔擺明瞭不喜歡她,她偏偏要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這可不是犯賤又是怎的。&rdo;
慕容泊涯家教極好,他母親自小就想把他教育得恭謙有禮,雖然沒有完全達到目的,但也不會像黃翎羽那樣對著女子也能口出惡言。然而忍了這女人十幾年也已經是忍無可忍了,加上這半年多的壓抑,黃翎羽又帶了個惡頭,於是便也單對莫燦解了口禁。
黃翎羽聽得暗贊,他厭這女人的惡毒,惡這女人對閻非璜的錯殺,恨這女人也要讓別人跟她一起痛苦,下了決心非把她氣得噴血不可,此時看鯤員人數較少,除了慕容泊涯尚可專心應對莫燦之外,其他都是互動作戰,人數和聲勢上頓時落了下風。他再深吸一口氣,大聲道:&ldo;在下尚有一事不明,&l;月鵬&r;憑什麼對你言聽計從?難不成你已經成功地貼上了四皇子的冷臀?憑著裙帶關係也敢支使四殿下的人馬為你辦事,還得意洋洋耀武揚威,小人毒婦心態可見一斑!&rdo;
這些語言其實就是鵬組部屬猜疑已久的事情,只是哪有人膽敢公開說出口來。聽到黃翎羽如此一語,鯤組人俱是眼含不屑,鵬組人則是頹喪之至,積蓄已久的辛酸和不甘頓時躍然於心,招式不知不覺中就弱了兩分。
如此不帶髒字卻能讓聽者噴血的語言,慕容泊涯無法想像這竟然是黃翎羽能夠說出口的。想當年在懷戈當鋪的時候,黃翎羽也曾憑著一把毒口,把前來鬧場的幾個典當鋪子和江北典幫的眾人激得上吐下瀉,可惜那時慕容泊涯並不在場。平日雖也毒口相向,但兩人皆是伯仲之間的利牙,誰也說不過誰,便沒覺得黃翎羽有多厲害。然而今日,慕容泊涯總算知道了,黃翎羽自是比他厲害得多的。他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