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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源眉頭皺得更緊，猛地將衛霖扯起來，胳膊卡住對方脖頸，壓制在牆壁上：&ldo;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別使用暴力！&rdo;

這下衛霖真有些惱火了，沉聲說：&ldo;那麼你現在對我做什麼，以暴制暴嗎？&rdo;

他推開白源的手臂，扭轉身軀想從鉗制中掙脫出來。對方卻牢牢扣住他，單手扼頸，再次將他推向牆壁。

後腦勺磕在堅硬的瓷磚上，悶響中衛霖&ldo;嘶&rdo;了一聲，疼痛之餘，疑竇頓生。

&ldo;白源……白源！你的頭腦清醒嗎？你現在對我所做的，是出於自身的意願嗎？&rdo;他厲聲問。

白源怔住，冷酷的神色變得有些茫然和匪夷所思。

衛霖語氣軟了下來，滿臉委屈：&ldo;哎，源源，你把我頭都砸破了……&rdo;

白源彷彿觸電般顫動了一下，驚慌地將衛霖拉進懷裡，檢查他的後腦勺。

沒破，腫了個小包。

白源難以置信地看自己的手：&ldo;我剛才做了什麼……我對你動手了？&rdo;

衛霖揉著後腦勺上的包，凝重地嘆口氣：&ldo;是啊，家暴，這還沒出蜜月期呢。&rdo;

&ldo;我不是……怎麼、回事……&rdo;白源愧疚至極地喃喃自語，雙手掌根用力壓住了太陽穴，強迫自己閉眼思索。

衛霖大概猜到了問題所在，握住他的手掌拉下來：&ldo;思維失控。跟我之前在任務裡的情況差不多。我原以為，這種影響只在&l;絕對領域&r;中，沒想到現實世界也一樣。&rdo;

白源抱住衛霖，連連道歉：&ldo;對不起，居然對你動手，我覺得自己是個混帳……&rdo;

衛霖十分理解這種感受：&ldo;那時你的思維完全混亂了，你不知道哪些念頭是自生的，哪些是被灌輸的。所有指令都從你的大腦傳遞向神經，你的身體本能地服從大腦指揮，所以真不能怪你‐‐而且我還要提醒你，也許下次失控的是我，你得小心點，搞不好我下手比你更狠。&rdo;

白源低頭把臉埋進對方頸窩，深吸口氣：&ldo;我們得馬上找出關鍵所在，解決這個麻煩。&rdo;

衛霖撫摸他緊繃的後背：&ldo;沒錯，我一點也不想跟你上演相愛相殺的戲碼。&rdo;

兩人難分難捨地擁抱片刻，方才的意外衝突就算揭過了。

然後發現麥克劉已經趁機逃跑了，地板上殘留著幾灘血漬。

兩人走出洗手間，發現顏雨久和葉含露躲在柱子後面，看到他們後才急匆匆跑過來。

&ldo;麥克劉滿臉是血地跑出餐廳了，你們沒事吧？&rdo;葉含露擔心地望著衛霖。

顏雨久說：&ldo;你們盤問出什麼了嗎？&rdo;

衛霖尷尬地笑了笑：&ldo;情況有點複雜。&rdo;他正斟酌要這麼向兩人解釋，眼角餘光透過餐廳的玻璃外牆，見一群手持電警棍的保安遠遠地衝過來。

白源低聲道：&ldo;來勢洶洶。&rdo;

衛霖當即對兩名女孩說：&ldo;我們沒法再待在治療中心了，但還會繼續調查下去。你們這次用了舊艙接入內網，恐怕會被&l;天極&r;發現並上報，有什麼打算？&rdo;

葉含露有些不知所措。顏雨久飛快回答：&ldo;我是匿名登入，死不承認就是了，而且後勤部的同事會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