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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防黑暗中被偷襲，他們潛入時滿懷警惕，隨時做好反擊的準備，然而房間裡空空蕩蕩。

衛霖亮起燈，搜查每處角落，確認了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所有傢俱、器物都好端端地待在原地，沒有被翻動的痕跡，地板也很乾淨，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主人不在家的空房。

李敏行到哪去了，他是在這裡打的電話嗎？衛霖疑惑地嘖了一聲，走進廚房。

廚房潔淨得像剛搞過一次大掃除。衛霖轉頭問白源：&ldo;我們上次來的時候，李敏行有這麼愛乾淨？&rdo;

白源說：&ldo;我覺得他從住進來以後，就沒做過大掃除。&rdo;

垃圾桶微微動了一下，衛霖走過去，彎腰從中掏出了一隻黃黑斑紋的小貓：&ldo;‐‐這不是&l;螺旋槳&r;嗎？&rdo;

白源接過來，花貓認出了新主人，在他掌中蹭來蹭去，抬起下巴求撫摸。

&ldo;今天中午去單位前，我給它留了足夠的貓糧和水，並且把門窗都關緊了，它是怎麼溜出去的？&rdo;白源不太高興地擼它髒兮兮的毛。

&ldo;念舊了吧。&rdo;衛霖摸了摸貓耳根，&ldo;螺旋槳，你看到李敏行了嗎？&rdo;

螺旋槳在白源懷裡打滾，小爪子不時撓著肚皮，似乎不太舒服。白源無奈道：&ldo;以後別在垃圾桶裡尋食，你想吃什麼我沒給你買？&rdo;

衛霖又打了個電話給李敏行，這次關機了。

&ldo;他十有八九出事了。&rdo;衛霖擔憂地環顧四周，&ldo;這房子明顯被人徹底收拾過，把所有痕跡都消抹掉了。&rdo;

&ldo;欲蓋彌彰。&rdo;白源說。

衛霖點頭：&ldo;我在考慮一個很荒誕的可能性‐‐如果李敏行上次說的那些，關於車禍和火災之類的，並非意外事故，而是真的有人想置他於死地呢？&rdo;

白源：&ldo;可我們進入過他的精神世界，那些監視、跟蹤和追殺，的的確確是出自他的妄想。&rdo;

衛霖：&ldo;可你也知道，同一件事，在做夢幻想與親身經歷時，大腦給予的脈衝訊號是相同的‐‐如果妄想與真實水辱交融地攪和在一起，李敏行那顆本就緊張兮兮的腦袋，又該如何分辨呢？&rdo;

白源皺眉：&ldo;你的意思是，有一部分真實事件，被他的妄想掩蓋和融合，導致我們也疏忽了？&rdo;

&ldo;這很罕見，但並非絕無可能。&rdo;衛霖一手託肘，另一隻手的食指輕點太陽穴，垂目思索，&ldo;假設真有這麼個&l;黑暗中的人&r;，不惜大費周章地對付李敏行，那麼一定有個強有力的動機‐‐他想得到什麼？或者說，李敏行這樣一個普通的程式設計師，有什麼值得別人覬覦或仇視？&rdo;

&ldo;‐‐技術。&rdo;白源默契地介面道，&ldo;我曾經想過，&l;絕對領域&r;裡那個半成品的腦電波解碼程式，究竟是李敏行自我意y的幻想，還是潛意識中真實的存在？&rdo;

衛霖說：&ldo;上次我們來這裡，我也和他討論過。我告訴他腦內和現實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l;有些記憶你可以帶出來，而另一些在潛意識中藏得更深的、觸及大腦裡我們全然未知的那一塊領域的，那是屬於造物主的東西，你取不走&r;。但現在，我也開始懷疑起來了，會不會真有人能把它們帶出來‐‐能化腐朽為神奇、被稱為&l;真正的天才&r;的那些人。